乌萨斯·丰碑(2)

“那么绕道？”
“也只能这样了。他们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三天后
“看，前面那座山。那就是南北分界了！”
“按我们的速度，大概还要一天！就剩下一天了！”
“唉！同志！”
一名战士晕倒了
“不要慌乱，把他扶到这。”
老政委看了看战士消瘦的脸庞
“唉，这孩子，又不肯吃东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你们不能为了组织而把自己给搞坏了啊。”
他拿出自己的梁袋，全部倒进了战士的粮袋
“政委，你在做什么！”
“没事，我可以找后边的部队要一点，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抽一会烟。对了，把他带走吧，这里太冷了。这件棉衣是我刚拿到的，给他披上吧”
老政委看着他们
他的腿已经发炎了，他知道，他走不出这座山了。
“你们赶快走吧，跟先头部队走！”
他们不舍地走了

那是十年前的往事了
他本是一个农民，在田地里耕作，那里是一个很好的地区，没有天灾
直到他感染了矿石病
“政委他说什么了吗？”
“没，政委一直没回信。”
他们走到一处白杨下
“队长，前面好像有人冻死了！”
队长心头一震，快步走向前去
他抹去冰雪，雪下的是他，那位敬爱的老将政委
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塑像，身上落满了雪，无法辨认他的面目，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态十分镇定，十分安祥：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间还夹着半截纸卷的旱烟，火已被雪打灭；左手微微向前伸着，好像在向战友借火。单薄破旧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队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举起右手，举到齐眉处，向那位跟高耸的雪山化为一体的老政委敬了一个军礼。
他们继续行军
雪停了。太阳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