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仵作】•十三(2)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为了让死者早日入土为安，趁着衙役们换班的时候偷偷从窗户掉包的尸体。现在这具尸体是你们在附近村子找到了意外死亡的死者，只可惜他死前眼眶并没有钝器击打。”
“你们想伪造伤口瞒天过海，但是不知道专业的仵作一眼便能区分死前伤和死后伤，而且死者除了眼眶钝击伤没有其他伤痕，但现在这具尸体双臂有浅层擦伤。”
听到孟鹤堂完整分析的过程，家属知道再也藏不住了，只好带着几位仵作与衙役前去了尸体下葬的地方。“既然你们用这种方法耽误工作混淆视听，那验不准别赖我们。”
周九良知道孟鹤堂说的是气话，不理会他，找孙九芳一起把尸体重新抬了出来。此时尸体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入殓，虽然过程粗糙，但也给验尸工作带来了困难。
“好在有九南他们的初步验尸。”孟鹤堂从口袋里拿出栾云平随信寄出的验尸单副本，“咱们直接开颅吧，然后九芳在帮忙好好入殓一下。”“好。”
开颅不是小工作，周九良选择让孟鹤堂动手，自己在旁边打下手，孙九芳则在一旁记录。小锯子吱吱嘎嘎，一点点锯开了颅骨，大脑赫然出现在视野中。

“果然，”孟鹤堂伸出手指触碰一下大脑表层的血瘀，“看来死因明了了，因钝器击打致使颅内出血死亡。”孙九芳把死因记录清楚，就看孟鹤堂又一点点把颅骨碎片安了回去。
“九芳该你了。”孟鹤堂闪到一边，用抹布仔细擦着皮围裙上和手上的血迹，还不忘帮周九良也擦干净手。周九良接过刚才使用的工具放在簸萝里，抱去河边清洗干净。
孙九芳擦干净尸体的血迹，又擦去了脸上原有的妆容，露出死人煞白的肤色。“之前的殓尸工技术是不怎么样。”孙九芳小声嘀咕着，孟鹤堂倒来了劲头。
“之前都说好了会有专门殓尸工来给死者画遗容，让他干干净净的走，你们非信不过，现在花了钱还要费二遍事。我就不信你们找的能有这三法司的好，这可是数一数二的殓尸工。”
孙九芳被孟鹤堂夸的不好意思，索性埋下头工作假装听不见。孙九芳给尸体画上精致的遗容，又擦粉让尸体显得没有那么白，一切都做妥当，果然连家属都对他称赞连连。
收拾好东西死者家属打算送几位仵作离开，结果转头就被衙役们控制住了。“对不住了各位，更换尸体可不是说做完认了就那么简单的，带他们回衙门，驿馆还有一具尸体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