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津玄师/菅田将晖】我只想看清你的心(2)

“……对不起”
车厢里回荡着“嘟嘟”的挂断音。
米津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暴涨的情绪，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他痛哭流涕的模样。
那令人怀念的风景，再也回不去了吧……
……
时值毕业季，学生会在一起聚会讨论人生方向的季节。米津和菅田也不例外。两人从小便是青梅竹马，连大学也在一起，关系早已超越了友情。
“米津桑，你有想过以后吗？”
菅田有意无意地晃动着酒杯，冰块与杯壁碰撞。
“唔—大概还是和菅田君在一起吧，毕竟我们连专业都学的一样，而且以前不也一直在一起吗？”
米津抬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菅田的酒杯，一饮而尽。
菅田勾起嘴角，轻笑一声：“这一辈子咱俩就在一起了？”
米津用指腹摩挲着杯沿，若沉思状，良久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是啊，不挺好的吗？”
菅田满脸雀跃地站起身来，高举酒杯：“为菅田和米津的未来干杯！”停顿了一下，弯下腰将脸凑近米津，笑眯眯地说：“可不准反悔哟！”
在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中，二人缔结下一生的契约。
……
天真无邪如此笑着的日子记忆依旧，可为什么我亲手打碎了它？

米津换乘了出租车，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和自己惨白的面容。
是因为父亲要求自己去更好的城市发展，是因为自己和家人大吵了一架，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自卑……
菅田现在一定也和当时一样吧？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是小时候，菅田开玩笑说让我去走钢丝，结果自己把膝盖摔破了对吧？因为这件事，菅田一直很自责，于是骑着很多年的那辆自行车四处游荡。
现在你是否也和当时一样骑着扭曲变形的自行车四处奔走呢？
道路畅通，米津坐在出租车上狠狠打了个喷嚏。他心里似乎有什么地方痛了起来，他还没有这么痛苦过。他哽咽了一下，想着这是菅田在心里骂他吧。
骂了也好，比他自己一个人闷着好。
一想到这，米津眼前一切都模糊了，就像溺死的人透过海水看到的那样。
米津搬进了新的房子。空荡荡的房子就像他心的影射一样。他跌坐在窗边，看着朝阳升起前的未满之月，想到菅田是否也在某处仰望着，突然自嘲地笑出声。苍白喑哑的笑声在黯淡无光的房子里回响着，不知何时却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一连过了好几个月，米津也没有找到工作，靠着家人的接济勉强度日。酒也没在喝了，但是人却一天天憔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