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不是石头(2)

我第无数次感叹闷油瓶长得是真他娘的好看啊。
他已经习惯了我们俩在门口等他回家，自然的把手里提着的两尾鱼交给胖子，胖子兴高采烈地接过去说：“靠谱啊小哥，正愁不知道今晚上吃啥呢，红烧鱼安排上了！”
然后还不忘编排我，“看见没小天真，要为家里做贡献，没事别净想些有的没的。”我作势要去打他，他腰一扭闪过，冲进了厨房。
我又看闷油瓶，让他去洗澡，他轻摇头，拿过胖子的小板凳挨着我坐了下来。
“怎么了？”他开口问我。
“没事，就是跟胖子闲聊天。”
他没再说话。
人的本性很难改变，我骨子里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要不然也不能陷得这么深。
所以我拿刚刚问胖子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闷油瓶。
他同样看着远方，悠悠地说：“母亲。”我心里一绞，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这回事。白玛的离开应该是闷油瓶心里永远的痛。
我把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收回目光说：“没关系，都过去了。”这是反过来安慰我了。
闷油瓶这两年被我和胖子养的越来越有人气了，很会体贴人，我非常欣慰。
胖子在厨房哼着歌忙得热火朝天，显得我们这边有点冷，我正想找个理由回去了。

“还有一件。”闷油瓶又说话了。
“嗯？”
他转过头来盯着我。
“十年前，你劝我留下的时候，我很想答应。”
闷油瓶的眼神又亮又清，但是我内心复杂的不行。其实我头两年是怨过他的，怨他一点情分都不顾，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走得那么决绝。后来了解了才明白，有些事情他也别无选择。
那时候我觉得当初追上雪山的自己大概是给闷油瓶带去了很多麻烦。但现在他说，他也想留下的。
他很专注地看着我，让我觉得有些早已扎根的感情要呼之欲出了。
别看那十年我疯得厉害，但在闷油瓶这里我永远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为……为什么？”我听到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
闷油瓶似是叹了口气，然后把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吴邪，我不可能真的是块石头。”
他还在摸我的手，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闷油瓶可能也在紧张。
我歪过去，环着他的脖子抱住他，感受到从两个人胸腔里传出来的咚咚声。
“当然不是石头，你的心在跳。”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