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离开，不愿存在(2)

.“小伙子，小伙子，醒醒……”，小a睁开眼睛，看到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大爷抓着他的手臂摇晃他，他感到自己的头变的像个摇摇晃晃的铅球，脑袋疼的想让他把脑仁拿出来洗洗再放回去。但他顾不得这些，自己像是动物园的什么稀有物种一样被人围着津津乐道地观看，“糗大了”小a有些窘迫，缓了几秒，马上站起来右脚踩向在左边，左脚踩在右边，踉跄了几步才找到平衡，只想快点逃出人群的眼神和讨论外。周围的环境又陌生又熟悉，但陌生超出了熟悉，他估计是自己还没缓过来，就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小a走到了公寓门口，但总觉的这栋破旧的楼变新变干净了些。小a伸手去拿放在门上凹槽的钥匙，从左到右摸索都没找到钥匙，只弄的一手的灰，他清楚记得自己出来时把钥匙放在了门上，小a翻找自己的全身口袋，只有两张十块和几张揉搓成球状的纸巾。怎么把手机丢了！
小a只能原路返回，寻找丢失的手机，可路上的每粒尘埃都看遍也找不到那长方形的手机。看着天色渐黑，街道两旁公寓楼里泻出黄色的光芒，街上只剩了几伙走地摇摇晃晃、手搭在互相肩膀上的男男女女，小a有些着急，自己从没有这么晚不回家过，他左思右想决定打车回家（平时他很少打车），路上车很少，小a等了一刻钟才有个出租车停在了他晃动的手前，他双手扣在车窗，头伸进车内“师傅，南京路去吗？”，“这里就是南京路！外地人吧，不坑你了”没等小a回答，出租车便行驶上了马路。

小a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一番折腾弄的小a感到有些疲惫，他坐在了家门口的台阶上，手肘撑着腿，双手盖住脸从下往上移，看着凹凸不平地石板路发起了呆。今天可待的有些晚了，小a一秒就听出是母亲的声音，他看到母亲挽着一个男人走上了台阶，母亲撇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小a，没做反应，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门，和那个男人进了屋。小a心里一惊，他看到的母亲是年轻十几岁的母亲，皮肤白嫩剔透，苗条的身体，是标志的美女。更让小a震惊的是母亲身旁的男人就是小a小时候在照片里看到过的父亲。
在15岁那年，母亲回答了小a心中一直存在的问题。关于父亲的一切。他的父亲是为了打工才来到了这座城市，满怀希望，向所有人一样坚信自己就是那平凡中的不平凡，那类低开高走的励志故事。母亲的学识，姿色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但却倾心于这个无能并且会在将来抛弃他的男人。但人是没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就这样他贪她的色，她贪他的心，她满心欢喜地告诉他自己怀孕了时，他却心里盘算何时离开。在她在怀孕六月时他就像一团雾被风吹散不见了踪影，背弃了所有在他们热恋时答应的承诺。母亲还给小a看了爸爸的照片，当时小a并没有感到太过伤心，只是有时在街上看到其他的父子时会感到莫名的自卑。最锋利的刀在割你的肉时是感觉不到痛的，留下的却是持久又间断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