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猴子】第二章（上）

“云象先生，还不可以休息。”
云象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她早就来了，可是从云象进门到赤井系统启动的十分钟里，她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安静得像一尾正在冬眠的蛇。这个蒙面的女人是娜娜，编号99020。
“还是不肯放过我吗，娜娜？我都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胃炎，帕金森和风湿骨刺都把我折磨得够呛，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去死吧。”
“连我这样的小人物都记得，您离帕金森还远呢。太平让我带您回去，89757已经牺牲了，“尾”不能群龙无首。”
“能完全隐藏自己呼吸声的小人物，组织里也没有几个。”云象苦笑道。
“至于首领的位置，自然有后来人。你要是感兴趣，我倒可以写一封推荐信。只是剩下的时间不多，字迹会比较潦草。”
“您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们，非要自己单独行动？”
“你觉得我做对了吗？娜娜。”
云象没有搭茬，却反问娜娜。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监视器的画面。村民们好奇地围着井口，强烈的红光把他们的脸映得通红。他也在问自己，经过巫觋的洗脑，这些人还能不能理解这道光意味着什么？会不会只当做月神的又一次显灵？会不会又被愚公他们用谎言蒙混过关？况且理解了又如何？觉醒？反抗？他们可是连一杆燧发枪都造不出来的原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