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轩】捡到一只小狗(10)

惊醒时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忽略掉剧烈跳动的心脏，张真源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小狗，芽芽还在熟睡着，窗外的天也灰蒙蒙的没完全亮。他努力回忆着梦里的内容，可记忆却像潮水般快速退去，他只隐约记得梦里的芽芽变成了一个人，抱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而他醒来后却对梦里人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甚至连那人的性别都不记得，但那个梦好真实啊，他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芽芽半天没缓过神……
等他找回思绪的时候天已经又亮了几分，他轻轻伸手拉起被角就要起身，没成想芽芽还是醒了，看见张真源就摇着尾巴朝他扑过去。张真源稳稳地接住了可爱小狗，又被小狗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痒痒的感觉给逗笑了，就陪着小狗玩儿了一会儿才起床。
吃过早饭张真源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芽芽就在一旁乖乖坐着看他，等到张真源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到旁边又把书包的拉链紧紧拉上后小狗似乎才看出些异常，它一跃而起被张真源稳稳接住，又急切地往他怀里钻，张真源略微有些惊讶继而又归于平静，是啊，芽芽一直那么聪明……他伸手温柔地顺了顺芽芽身上的毛，看着小狗安静地趴在他大腿上，毛茸茸的两只小耳朵耷拉着，小尾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舒服地摇起，张真源能感觉到小狗的低落，万般不舍的情绪在心中酿开……

“源源，你爸来接你了，快下来吧！”
爷爷催促的声音传来，他走进客厅从张真源手里接过头埋在他怀里的芽芽，芽芽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那是张真源从没听芽芽发出过的叫声，似乎带着些绝望……
他深深地看了小狗一眼，呼吸一口气后转身毅然离去……
张真源拉着行李箱从楼梯口缓缓走了出来，张爸爸站在敞开的后备箱旁朝他挥手，上车前，张真源扶着已经拉开的车门回头看了站在门口冲他挥手的爷爷一眼，没有芽芽，应该是被爷爷关在屋里了……
一路上张真源都兴致怏怏，打着哈哈敷衍着张爸的问话，后来又以早上起太早想眯会儿为由直接断绝了张爸接下来的话。
张真源头倚着车窗假寐，脑海里全是这段时间和小狗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的酸涩与不舍像宣纸上的墨滴般向四肢百骸无限晕开……
……
“狗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张妈妈一脸疑惑地看着一进家门就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往沙发上一靠的张真源。
“啊，你知道了……？”张真源一脸不敢置信，老妈怎么会知道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