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99（二）(5)

肖兰绽感到不服气。她轻咬红唇，又是三枪出手，三点成一线，在那道空气薄膜上无比精准地击打在同一个点，三枚子弹前仆后继，越突越深。
这时，不知是她错觉还是真实发生，肖兰绽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如雷鸣般炸起。她轻呼一声，下一刻就被一股怪力扯回车里，是姬星野。
她双眼迷茫地望向姬星野，茫茫的血色占据了她全部视野，舌尖上涌起铁锈味，鼻头发热，耳畔嗡嗡作响。
在一片血色世界中，她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当一个人五感被剥夺后，还有什么能向她自己证明，她还活着？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无穷的暖意从身上各处传来，原本充斥七窍的鲜血竟神奇地涌了回去，她的视野再度回归清明，只见自己躺在姬星野的腿上，而那只还不到自己手掌一般大的小手正在她的身上抚摸。
她双颊立即染上一层红晕，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气，撑起身体。
以她平时的脾性，下一刻巴掌就会落在姬星野的脸上，但不知为何，看着姬星野那双无比清澈的眸子，举起了手的她却选择了放下，扭过头，权当没发生过刚才那一切。

“刚才那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车右侧的后视镜，问道。直觉告诉她，姬星野知道。
还没等姬星野回答，她从腰间掏出一把大号手枪，枪管婴儿手臂粗细，又从腰间取下一个明显个头大一号的弹夹，她就不信了，十五发连射，会没有办法突破那一道薄膜？
姬星野的脸色涌上一瞬间的苍白，转瞬又变回红润，他五指紧扣昨晚从元天阁中得到的先祖笔记，指节微微发白，抬眼看了眼后视镜，以及刘建国、肖卫东二人。
刘建国的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极了一根蓄势待发的发条，肖卫东倒是十分平静，起码从后座看上去没有刘建国那么僵硬。
后视镜中，那辆银白色三菱依旧明目张胆地跟在后头，甚至嚣张跋扈地摁起了喇叭。
“青丘之狐……”
姬星野说，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还真是兽性未泯啊！”
“你说什么？”肖兰绽耳朵尖，依稀听到了什么“兽性”？
姬星野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肖兰绽的枪上，并未向她解释那道薄膜是什么，而是说：“我数到五，念力屏障就会消失，但只有一秒的时间，我要求你在这一秒内，击爆四个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