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相亲 雨村背景(4)

小姑娘笑盈盈地接过去，叫了服务员。点菜倒是一片祥和，但是服务员走了，我就有点坐不住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在想一个可以得体离开的理由。
“阿姨有说我们之前是邻居吗？”小姑娘先开口了。
我“嗯”了一声，接了句“听说后来你们搬走了”。小姑娘眼睛瞪大了，我想我难道说错了什么？
她说：“听说吗？我以为你还记得我，听阿姨说你还记得。”我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心思这么细腻，这下是露馅了，她挺善解人意，主动帮我解围：“没关系，本来就过去很久了。我倒是一直还记得你。”
“多认识个朋友挺好的。”我话里藏着话，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听进去。我不想话题往这个方向下去，见服务员走过来，便开口道：“那是不是我们的菜？”等服务员走近了，结果饶过我们去了别处，我假装尴尬一笑说：“哎，看错了。”小姑娘愣住，接着跟着我一起笑。
“吴邪你是不是挺不想来的？又怕阿姨伤心才同意的。”小姑娘果然聪明，而且很勇敢。我挺欣赏她，但仅是欣赏，既然这样，有些话确实可以说清楚。

“我想你可以找个更好的。虽然这话听上去很不好听…但我是说的实话。”我诚恳道，“我前些年都过得不稳定，现在刚安分了一会儿，指不定又跳起来了。”我当然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个挺疯的人，但那些事没必要摆在台面上来说。
“我听叔叔阿姨说过一些。我想说不定你以后会改变主意。”小姑娘盯着我看，“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双淡然的眼睛。
服务员恰好上菜了，其中有道西湖醋鱼，是我喜欢的，但不是我点的，估计是我妈跟她说了我喜欢。这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耽误人家。
我对她笑：“是的，我心里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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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们从店子里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想起十多年前闷油瓶把我打晕后进了青铜门。我回到杭州时也下了一场毛毛细雨，我独自在西湖边走，眼泪往下流。今天我也去了西湖边，但不再是一个人了，胖子在，闷油瓶也在。
“我送你吧。”我跟小姑娘说。毕竟是晚上，送人家一下不成问题。小姑娘后来吃饭时，一直在跟我聊天，说些跟相亲无关的事，但我知道她肯定没有面儿上看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