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边际》第十三章(4)

“又是战争呢。” 尤伸出手去关闭了喷头的阀门，喷头就不再喷出暖洋洋的热水了。于是尤就和千一起靠在Neko的身上，慢慢躺了下来:“呼～真舒服。”
“你们明明是神灵，为什么也会爆发战争呢？”千不解的问道。
“神灵？啊哈哈哈哈……” Neko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绿色的泪水都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过了一会笑够了，就抬起头来望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制止战争，但没想到……失败了呢。没有人类，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不…也许是比普通的还要更低一级的生灵吧？寺庙也在大雪中坍塌了，没有东西会再信仰我们了……”
“………Neko？” 
“啊啊抱歉，不小心说太多废话了。” 它又笑了起来，但笑得很勉强。
“Neko你……不再是神灵了么？”
“…………是的” 她已经猜到尤会继续追问下去:“我们早就不是什么神灵了。”
“哎……哎？”千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很不可思议，对吧？我曾经也疑惑过，每次问其他同伴时，得到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我们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退化’。”

“除了进化，还有退化么？”
“嗯。生物进化与退化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同时进行的，得到了什么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什么。相反的，失去什么的同时，也得到了些什么。” 
“那这两种的含义是一样的么？” 
“姑且是不一样的吧。进化是得到的多于失去的，退化则反之。” 
“那你们是失去的更多么？” 尤侧躺在Neko的身上，仰着头看着她，她闭着眼，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然的话，你的同伴就不会这样说了吧？”
“不……其实我觉得吧，算是进化多一些。那样说的大多都是比我早一辈的长辈，所以看法不一样也说不定。” 她张开嘴，将空气中的水雾气吸入体内，浴室内的能见度也因此提高了:“哪怕一点水，也不能浪费。”
“你的长辈难道是以前带走你的那几位吗？” 
“嗯，记性真好呢小千。值得一提的是，它们是我的同伴，我的长辈，同时也是最后的神灵。而我呢…则是第一批的进化或是退化种。” 
“哪路或多，那它们现在在哪呢？是刚刚地下室工作的那几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