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欠我一个你》完(3)

“你刚跟我求婚了，戒指都带上了！没有了！”
妗渡嘟着嘴娇嗔的说道。
“好，那就吃苹果。”
这么多年，其实什楼早已经习惯了，苹果……也不是很难吃。
味道不错，就像她一样。
毕业那天，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戴着学位帽到校园的各个地方。什楼带着妗渡住进了他刚付完首付的房子。这房子，首付原本还差一些，爸爸为他垫了。这是这么多年，父亲唯一一次与他说那么多话，在清醒的时候。
他们住进了房子，妗渡很喜欢从落地窗前看学校。然后会回头跟什楼谈之前发生在学校的事儿。
什楼就站在她身后，陪她一起看。
什楼从沙发上做起，看这茶几上摆着的一盘切好的水果，吃了一块到嘴里。
他渐渐蜷缩起来，缩在地板上，背后靠着沙发。
他很用力，将头深深埋在胳膊里，如果现在有人，一定会发现他发抖的身体。夕阳快要落下，余晖的温度抵不住寒夜的到来，白日晒暖的空气，也被渲染的凉了起来。
什楼抱紧自己的胳膊，嘴里苹果的甜味却丝毫不能抵达心底。

客厅沙发的上空，是他和妗渡拍的艺术照，好大一张。
一切真的很美好，她22岁，他也是。
那天什楼上班前搂住妗渡说：“下周一你请假吧，我们去把证领了？”
妗渡睡的迷迷糊糊的答应。
等妗渡反应过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她跟在主治医师后面傻笑，还被老师给骂了一句，但是没有丝毫不开心。
什楼坐在律所的办公室，也是心情好的不得了。
一切的变故都在这天下午六点二十七分，什楼记得清清楚楚，他还在加班，没有下班。
一通未知来电打到了他的手机上，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是妗渡的家人吧，她出了车祸，现在送往医院正在抢救，快来医院。”他还没挂断，救护车的鸣笛声在他脑海里呼啸。
假的吧……
是假的吧？
怎么会……
什楼一下冲出办公室，电脑没关门也没关。
他不信，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她就躺在他的怀里！
冲到医院，却是最后一面。
医生对他摇了摇头，就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