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集会 7.4

步菁双手抱着手中的平板，贴着街道里侧走，经过了一排的毛玻璃，停在了一扇棕色的木门前。门上嵌的也是与外界隔绝了的毛玻璃。步菁知道这玻璃两面都不透光。推门进去，立刻看见了服务员。
“你好，有卡，啊不，没有卡，谢谢，不，不用靠窗，我坐那边的桌，我们一共有四个人。”
步菁随手掩上了身后的店门，街上的所有声音立刻都被隔绝在了外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接从脑袋里被抽走了，仅仅留下店里无人无言的恒久寂静，步菁心里记着了什么。独自走到座位旁，椅子被无声拉出。步菁像羽毛一样坐下。
服务员马上拿着空白的菜单靠在了步菁的身边。
“你好，四杯雪盖顶，等我们来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上吧。”
步菁将平板放在了桌子上，屏幕对准了她的眼睛后自己亮了，但是没有接受到下一步的指令。她将脖子转向了隔离街边的窗户，窗外人影绰绰看不真切。
步菁迷离着眼神，像是在看一部令人乏味的电视剧一样。街上的众生纷纷走过又纷纷补充，无一发言，无一例外，有高矮胖瘦，却没有各自的色彩。
步菁突然被店里的沉默给吓了一跳，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畏缩了一下，手指慌乱地在屏幕上划动，但是屏幕拒绝了她，早已锁住了自己，漆黑的屏幕上倒映了她的头——一个被摩托头盔包裹住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