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儿时忆事(2)

“没，”解雨臣摆摆手，“出去吧，以后我没叫你就别擅自进来了。”
小秘书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匆匆道了歉就出去了。
解雨臣向来不喜独处时为他人所扰，刚才之所以没有呵斥秘书只是因为她穿的衣服。
解雨臣经营的这一家公司管理很宽松，并未对员工做过多要求，因此员工们大多穿着自己的衣服来上班，很少见穿员工服的工作人员。
而新秘书今天穿的是一套石青色的改良旗袍，尽管外面是冰天雪地，但室内的空调给了她展示自己美丽的机会。头发扎成丸子，并未有过多的修饰，却衬得她机灵可爱。当然，解雨臣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被一个人的皮相所吸引的人，只是这种打扮让他想起了幼年的秀秀。
秀秀总是喜欢在头上绾出两个团子，再在两个团子下分别分出一缕头发。可偏生她手笨的很，往往在将自己的头发拢成鸡窝后委屈巴巴地喊奶奶或是小花姐姐，然后像得逞的猫儿一样舒服地享受束发服务。

若是鬼混的累了，通常辫子还没有扎完，梳头的人就感觉一沉，原是小丫头作的太疯睡着了。
大概是出身的原因，霍家自有自己的文化底蕴。旗袍之类不大适合当时的秀秀穿，于是霍仙姑就托各地的生意伙伴或朋友买来小洋装给秀秀打扮上。解雨臣当时不懂，直到阅历丰富了，才知道那是丰富的中式古典元素在里面的。
今日她的一番打扮，很难不让解雨臣联想到秀秀。
说到秀秀，就不得不想起另一个贫瘠童年里不可或缺的那个人，吴邪。
明明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但俗套地讲，解雨臣还是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种种。那也是个下雪天。
解雨臣托腮叹了口气。
罢罢，本来只是想短暂休息一下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解雨臣索性从椅子上起身，将身体搭在窗台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全身心投入对过去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