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异】失踪的学长(3)

于是，我只得一个人迈进附近警局的大门。
我好说歹说，警察终于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并答应带我去商场里查看我一直都想调取的监控。
我要看到阿阮学长失踪前几分钟，前几秒，哪怕前几毫秒的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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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监控屏幕，看到阿阮学长匆匆地走进洗手间的画面，却迟迟地没能看到他从里面出来的情景。
警察检查过监控录像之后，告诉我上面没有被人剪辑拼接的痕迹，更何况，一个和阿阮学长素不相识的安保人员根本没有篡改监控记录的动机。
我的目光瞥向带我们看监控的安保人员，总觉得很奇怪。
他笔挺地站在我们身后，目光自始至终都十分呆滞地盯着雪白的墙壁，不发一言，只有面临警察的问话，他才象征性地回答几个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仿佛有人莫名失踪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也对，毕竟失踪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正这么说服自己，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猛地回头，正好瞄见监控室门口有个脑袋，可惜光线不够亮，我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脑袋觉察到我的视线，很快缩了回去，等我神经质地跟着追出，脑袋的主人早已消失在商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是谁呢？
谁会暗地里关注阿阮学长失踪的事情？是始作俑者吗？
我茫然地望着远远近近的人们。
商场对面有个小孩在用望远镜玩耍；几对情侣手挽着手说说笑笑；还有人贴着电话，急匆匆地往楼下跑；然后就是——
一件灰扑扑的工作衣，工作衣的主人板寸斑白，脊背佝偻。
他是昨天打扫厕所的清洁工大伯。
大伯离我有几十米远，按照常识来讲，刚刚在监控室门边偷窥的人不会是他。
大伯背对着我，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只是机械性往前走，他的动作让我联想到一个关节处缺少机油的机器人。
我想起昨天厕所门口他同样缓慢的动作，以及慢半拍的反应，还有他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当时以为他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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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甘心，我觉得警察根本不愿意费脑子帮我解决案子，只会用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我。
他们草草了事的态度让我心怀不满，我也拒绝了他们载我回家的提议，我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目送他们走下楼梯，我开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瞎逛。
商场的灯光非常刺眼，照得橱窗里那些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衣服很是鲜艳，要依照往常，我肯定会好好浏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