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06）parabellum (5)(5)

钢翼站在伊万身边，在一段没有任务的平静时光里，他就这样跟在父亲身后，仰望着那个健硕挺拔的老男人还有他的弟兄。他没有主动与伊万交流，伊万同样没有，这也许算是父子间的心照不宣。
伊万一手拿着望远镜，另一手拿着对讲机，清晰地报出一连串目标的方位，与他过去曾做的一样。伊万眼睛落在由数枚镜片放大的目标，在心中估计着，‘阿玛塔’T-14的炮塔是电控炮塔，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就转过了九十度，而她在每个时刻到达的位置与伊万的预计分毫不差，简直像是伊万坐在乘员舱里驾驶一样。
钢翼对伊万正观望的地方兴致缺缺，当他在空中盘旋，载着满满一机舱的人形经过，他总能看到那里——不过是几幢废弃的房子而已。他将视线牢牢套在125mm滑膛炮的炮口，感受到相距不远的父亲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很兴奋，尽管微不可察，但一些身体的习惯还是被钢翼捕捉到——伊万的喉头耸动着，抿紧嘴唇，耳尖变得通红。钢翼多年来一直没机会近距离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但他也说不清楚，当伊万有着这样的变化时，钢翼就明白他的想法。
“离炮口远点，不要站在坦克正面。”伊万将无线电挂回胸前的收纳器，将腰间的两副减震耳塞扔给钢翼。钢翼伸手接住，“我在天上飞的时候，噪音可不比这小。”

伊万笑笑，不多说，迅速退开了二十多米，“臭小子，快过来，冲击波会把你震懵的。”
“我懂，可这不算什么。”钢翼瞄了眼自己的腿，打了个寒战，咽口唾沫，“我经历过更厉害的。”没等他说完伊万就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小子可别让老子给你收尸去，不然我就把你丢去喂狼。”
钢翼抱着头，他本想回一句：要是我真挂了，也找不回全尸了。可看到伊万的目光，他缩缩脖子，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伊万很快扭过头去，将肺里灌满了空气，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说到底，他是一名父亲，也是一个老兵。
“火控系统运作正常，已经观测到目标。”温科罗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
“老五可别打偏了啊。”霍罗舍夫笑道。
“我应该先把你塞进炮管。”邦达列夫的声音冷得像冰。
“都别闹了，准备好了就开火。”伊万抓起无线电说道。
话音方落，一声巨响剥夺了伊万和钢翼对周围一切声音的感知，比有人在你耳边一锤敲烂一面鼓还夸张数倍。钢翼作为飞行员的优秀视力帮助他捕捉到了炮弹出膛的瞬间。一朵纯粹的由火焰构成的花由盛放到凋谢只过了一瞬。阿玛塔装载弹药后超过60吨的庞大而笨重的躯体也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