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17)

“况且我若是过度施展灵力而得不到补充，只怕会境界大跌。”
“而问题的关键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柳烟璃话锋一转，重新挑逗起吴凡，好像并没有把赤鬼放在眼里。
“以身相许怎么样？”
“倒插门？想得美！没关系，就当是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我会要回来的。”
动听的声音戛然而止，通话结束，而吴凡满脑子都在回想两个字。
日后？
咳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吴凡心里不断天人交战，脚下却不断施展九宫八卦步，从应龙之鳞内抽取一丝微不足道的灵力，瞬间就填满了他这个筑基。
转眼间，又来到了案发现场。
同样的法觉，同样的场景，阴风四起之后，午夜，孤魂显形。
“你叫什么？”吴凡一上来就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这也是他现在无法理解的地方。
“我叫王祁东。”
吴凡的眉头顿时紧锁，冤魂在自己的道法之下是无法说谎。
“那你认识另一个王祁东吗？”
“另一个？王祺冬？哈哈哈哈哈，当然认识，毕竟当初就是我杀了她和她所有的孩子。”
滴答滴答，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远处传来了蛙鸣。

原来自己搞错了两人的名字，误把两人身份看成是同一人。
“那你在工地看到了谁？”
“仇人！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他，这个混蛋，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冤魂越来越扭曲，到最后如同夜叉般浑身长出漆黑的毛发，被怨念驱使的他彻底放弃了人类的善良，开始像赤鬼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怎么还没死！你这个挨千刀的疯子，为什么还没有下地狱！”
第七章
正当王祁东不可逆地堕为鬼仙时，一整充满仇恨的尖叫忽然响起，似乎认识王祁东这个人。
一鬓角斑白，身穿福海工作制服的老人，手握着一支粗糙的稻草人，正对此怒目而视。
眼尖的吴凡瞬间发现稻草人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隐约间不时传来病态的笑声。
下降头？
吴凡曾经听闻过这门邪术，通过获取被降头人的头发，指甲甚至是皮肤，再施加秘法以诅咒被降头者。
但这降头术最早不过是一些南洋女子为了约束她们的丈夫而盛行，直到近代这门邪术也渐渐销声匿迹。
但那老人手中的稻草人却散发着强烈又冻人骨髓的邪气，寻常人光是看一眼，灵魂都会忍不住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