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凶手盯上了(2)

“林姐，中年大哥不在吗？”我随口问了一句，开始帮林姐收拾起屋子。
“雨晗她爹啊……”林姐犹豫了一下，“他出去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你找他有事？”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啊，没事。我就看中年大哥不在，随便问一问。林姐，雨晗走了，你们两口也肯定不好过吧……”
“节哀顺变，林姐。最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住楼下，支呼一声就行。”看着林姐眼底的泪光再次闪烁，我连忙开口，却找不到多少安慰的话语。
林姐的家里，满屋都是酒气。我最后瞥了一眼里面应该是属于陈雨晗的卧室，和林姐告别离开了这里。
这只是第一次拜访，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建议：无）
3.
我知道在哪里能等到陈中年。
小区里有一个棋牌室，像陈中年这样的赌鬼，只要有时间，他绝对会进去摸两把。
推开棋牌室的房门，嘈杂的人声人我不由得后退了半步。不得不说，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这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住在楼上满脸横肉的陈中年很好辨认，最左边的三张麻将桌上，他正威风凛凛地做着庄。
十赌九输，不过看起来，陈中年今天的运气不错。
“诶，清一色，胡了！给钱给钱给钱！”还没有走进，就看见陈中年把牌往桌上一摊，站起身来开始耀武扬威。

“中年哥。”我挤上前去，扯着嗓子喊道。
“谁？”陈中年扭过头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他猜测中的那几个赌友。
“中年哥，是我。”我凑到陈中年身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小张，就住你家楼下。”
周围的烟味儿有些呛鼻，嘈杂的声音也让我很难辨认出，哪个才是从陈中年嘴里蹦出。
“小张？”陈中年眉头一挑，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个多年不相往来的楼下邻居为什么会来找自己，“怎么，你也想来跟我学学，怎么打这牌？”
陈中年的话一下子把我的嘴给堵住，一桌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这种场合下，问陈雨晗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在和陈中年对话了第一句后，我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我还在犹豫着，陈中年的眼神已经从我身上移开，重新看向那牌局：“你们也别愣着，该掏钱的掏钱，该记账的记账。别以为人家小张有事来找我，你们这把就能把账赖掉。”
一时间，牌桌上嘘声一片。几张红票落在了陈中年的手上，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中年哥，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下，就是有关雨晗的事……”终于，我鼓起勇气，附在陈中年耳边低语道。
“雨晗？”陈中年的声音震地我耳膜有些发麻，“那丫头怎么死了还这么多事。小子，该说的警察都问了，你想知道什么，问警察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