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山·八·情意埋心(2)

“我们就在这等吗？”萧云环问。
“是。”
等了一个时辰许，通向山顶的路上突然传来人声。萧云环看向路，萧云瑶也睁开了眼睛。
“几位姑娘是……”从山下过来的中年男子满脸疑惑。
“小女余安婳。”其他两人都没吭声，萧云瑶倒是主动开口了，但用的并不是她平时的声音。
“安婳……安婳！”那中年人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大声喊道，“不对，你不是她。”
“小女自然不是那位。但……数年之情债，先生真的不打算还了吗？”云瑶依旧用着当年余家长女余安婳的声线，声音清幽。
那中年人猛地愣住，随后直直地冲上来，被云瑶执刀挡住。他近乎疯狂地喊道：“她在哪？！”
“余家长女余安婳，两年前以相思成疾，病逝于京都。先生应当能知道她在哪才对，何故躲起来呢？”
中年人闻言猛地顿住，许久，有几滴眼泪从眼角渗出：“我……我……我配不上她。”
“先生难道以为，安婳会嫌弃身世么？安婳自幼受尽苦难，几近及笄方才归家，唯一所想便是嫁与心上之人。余家世代簪缨，何其富裕，哪里会缺你的富贵功名？
“安婳本不会去的。她虽小时受苦，但身子很好，没有相思之疾活个四五十岁不成问题。阁下何故如此绝情？”
那中年人已然崩溃，大哭起来。云瑶只淡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
“对不起，谢谢姑娘警醒。”
“不必谢我，向已故之人致歉亦无甚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