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同一故事线的我们（上）(3)

“好，我明白……千万别说出去。”
“十分感谢。”他转过来，十分得意向二人炫耀“看，饭钱不就到手啦？”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坐在桌前，餐车内静得出奇，钟声与雨水混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昏黄的灯光打在三四分熟的牛扒上，渗出的血红蛋白被误认为遭受良心谴责流出的血，像针扎一样疼痛。
“你们害怕吗？”布狄安看向窗外，漆黑用“默言”应答，只依稀看到车内反光。“哐当——！”铁轨尚未打磨得足够光滑，变道转向仍会剧烈抖动，一晃，柠黄色果酒喘着大气，冒出气泡，冰块在酒杯慢慢融化“他们在注视我们，那些躲在暗处的东西。”
“是……鬼吗！还是……僵尸！懂了……！人的魂魄！！！”
“啮鼠、蝙蝠、猫头鹰？”
“当然不是。”布狄安坐直身子，神情凝重“切尔特先生，您最近有惹招什么事吗？”
“事……应该没有……”
“你想骗过所有人，假装一名世家子弟，安稳度过一生，对吗？”
“对……不……不……”
“复兴的火苗是藏不住的切尔特先生。请您记住，随时握好您的枪，子弹保持上膛。一声警笛，接下来，麻烦不断。”

“……”
——“我们需要话语！我们拒绝神秘主义！”——
总有人拒绝加入大多数，自视高人一等，获取满载优越。
“退后！速速离开！”巡警握紧棍棒堆上矮墙铁网，摆好架势，后排长枪队朝天鸣枪“这是警告！速速离开！”
——“我们要求王室教会税金公开透明！我们要亲眼目睹！”——
“最后警告，退后，马上离开！”
人们高呼:“我们要求平等，拒绝世袭垄断——！我们要求平等，拒绝世袭垄断——！”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向前，政务院就在前面，剪钳，警棍落下的角度宣告思想解放的最后宣言。警笛不断，扭打在一团。当大地喷溅第一滴工业的血液，捕鲸人不甘地放下鱼叉，心中万分感慨却略感欣慰，火油一下子变成了一种随手可得的东西。
“帝国的走狗！”不知何时，在人群的上方，一个点燃的煤油瓶飞过……在看不到的另一恻隐之面，哭喊逐渐破裂，越是压抑越是浓烈，直到仇恨碎裂。
“大哥，我们一块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还能混口饭吃！”
“说什么傻话呢！你们要呆在这里，等我消息。”
“可是……戈登大哥！面包……快没了。”发霉的面包用旧报纸包裹，小心放在烂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