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歉意(短篇小说)(11)

“撒谎？工作？你做得可不止那么多。”暮光用异样的眼神盯着露娜，仿佛之前的怒火被眼前的荒诞所助长：“我让你进我的学校来体验生活，但你却把你在中心城的习惯也一并带进来了。从一开始笼络我的学生从我身边抢走朋友？而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让你、我还有那些学生高兴些而已…”
“高兴些？但我可不开心！”
“对，因为我搞砸了！”就连露娜自己也歇斯底里起来：“也许我一开始在办公室就向你坦白我的感受没准就不会有那么多破事，不过我很高兴我能和你的学生走这么近。”
“是吗？这样就可以毁掉我在学校的所有关系？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我只是知道了…你和我一样都糟透了。”露娜嘴角轻轻上扬，却又马上意识到自己任性地犯下了又一个错误：“对不起…其实一开始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快接替我们的位置。”
“为什么？我以为你们想退休。”混杂了愤怒的是暮光满脸的疑惑：“还是说我还不够格？”
“是因为我以为我准备好了退休但我没有，我不知道退休后第二天该做什么，甚至连该几点起床都不知道，就算只是想想都感到害怕…我猜你也差不多。”露娜叹了口气后退一步，仿佛这样暮光就能多些喘息的空间：“但你的学生让我认识到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孩子气阻挡你们的未来，而且我也必然会有迈向下一步的时候。我是说…我虽然还是害怕得很，但我不应该就这么原地不动。”

“他们是我引以为傲的学生，”她的情绪趋于平缓：“但这和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关系？”
“那天你叫我去找他们聊聊，我见到了以你的形态现身的谐律之树，她…给了我一个友谊任务，我一直以为目标是解决你和学生之间的隔阂，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做了个能让你理解学生能力的计划。”
“通过把我和我的学生分开，让我知道他们即使离开了我也能过得很好？真多劳你煞费苦心了，”暮光的话依然带刺，但露娜并没资格责怪她：“我不知道你在计划着什么…但我猜就在这个门后面？”
“不知道，至少我曾认为它可能是这个友谊任务的最终解，”她恍然觉得平静下来的暮光离她好远，过去她只是自以为是地将她看作姐姐的小号分身，但最近暮光对她来说显得更加复杂，更加遥远，像是数年来第一次真正瞥到一眼她真正的自我，却又因为这般窥视与她更加遥远：“但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
“苹果派、苹果汁、娱乐活动还有该怎么开派对…他们当时…啊，哈哈，我为什么之前没想到？”思考的暮光将感悟化作了一声短笑。恢复了情绪后，暮光绷着脸：“你知道你有什么毛病吗？你可能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的小马，明明出现了问题却还是想靠自己独自解决…结果我们却沦陷成了现在这样可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