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击士：无斩之仁慈（10~11）(2)

道场的两人，在走廊的一次碰撞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硝酸甘油式爆炸。
“喂！你小子！刚刚撞了我吧。”
“啊，抱歉。”蔺边生没有想到，自己和对方拉开一长段距离，还能被撞到。
但其实就算在一光年之外，该撞还是得撞的，因为这次碰撞本就是挑衅而绝非意外。
时间来到道场公认第二（之前第一）的，未来要成为剑术大师的狂妄男孩，向刚刚来不到一个月就超越其一切能力的蔺边生发起挑战！
“很狂啊，你。”
“啊？没有啊。”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以前就学过剑术，然后悄悄地装成新手，好以此加入道场，羞辱我们！”
“没有啊！我怎么会呢？我真的是刚刚才学了一年啊。”
“多说无益，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我才是道场里的扛把子!”
无名之火烤干秋叶，随后凌厉的训练用剑出鞘！
……
映入眼帘的是，怎样的景象？
尸体，残缺的仿生组件，血，叶子，无尽的血路沾染着湿漉漉的叶子，惨剧一路延伸到门口。
“蔺边生，你！”
男孩眼中露出愉悦的笑容。
那不是人类的笑容，那是出自猎杀本能的野兽，捕获猎物后发作的纯粹的多巴胺症。
“老师啊——我早就，忍不住了啊！这世界本就该回归他的本质——这个世界是强者得到一切，弱者失去一切的世界啊！”

“你在说什么……”
贾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
没错，那日伤痕累累，命悬一线，在乱世一无所有的小子。
前日努力练习剑术，试图在这个混乱的世界立足，试图找寻活下去的方法的小子。
今日屠戮道场，将杀人之术倾斜于亲友的野兽。
是一个辅助脑间谍。
是北部的走狗。
是他最为憎恨的，他一直在赶尽杀绝的邪恶。
“老师——大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啊！我的手上为什么会有血，老师，是我干的么？是我杀掉大家的吗？”
在恍惚之间，贾善听见了蔺边生原本人格的呼救声。
自然，这也是辅助脑间谍的感情攻击战术，邪恶的灵魂早就拉禁了残忍的丝线，表演总会落幕，虽然此场精彩的傀儡表演让“观众”大饱眼福，但表演者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报酬——该退场了。
“下一个，就是老师了，为了成为更强大的剑士——让我踩上您的尸体吧。”
凌厉的刀光闪过！贾善本能地退后，然而，此时的道场格局和平时可不同，贾善后退的步伐被浓稠的血液绊住，一个踉跄滑倒在小燕的软乎乎的身体上。
如果给她失去高光的眼神点上高光，把下腹到肩的大斩伤用肉色填好，把呼吸从无法运作的肺里抽出，她一定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