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仵作】•十二(2)

三人分头行动，很快当地的官员衙役便来到驿馆，得知栾云平几人的身份，官府自然是希望由三法司的仵作查明真相的。可栾云平犯了愁，他们本计划明日渡河到下一城讲课，已经说好的事耽误不得。
“我们可以进行简单的验尸，但看起来这具尸体需要开颅，我们实在是时间不多，这样吧我写信联系三法司，让他们在派人来处理这个案子。”栾云平万般无奈只能出此计策。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可是尸体放这些天不会有事吗？”“放心吧我们会给他做封存的，放上半个月对验尸结果不会有太大影响的。”官府的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九南九成你们先简单验尸，我去给师父写信。”张九南高九成开始验尸，尸体目测眼眶存在钝器击打，可能致使脑内出现血瘀导致死亡，但具体结果还要等开颅才能分晓。
另一边衙役们通过询问店小二找到了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包袱，派人去联系家属前来认尸。死者的家乡是淇水旁的一个小村子，只因归家时天色渐黑才选择在驿馆留宿一晚，没想到竟发生命案。
家属哭着来到驿站认尸，得知尸体还要等待其他仵作开颅，家属们万般不情愿，但为了求得真相不得不同意。但家属有个请求，不同于滇黔的崖葬，中原讲究入土为安，希望能有一个专业的殓尸工送男人一程。

栾云平在一旁听得真切，他也想的到小小的淇水之岸可能缺少殓尸工，所以叙述清事情始末后，栾云平在信的结尾提出了需要一位殓尸工的要求，这才有了孟鹤堂周九良加孙九芳的出京小分队。
验尸工作有了着落，栾云平几人又急匆匆的赶往下一个地方教授，这来到中原不过七八日，遇到的案子比讲的课还多。但这也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了京城以外的地方仵作行业的不规范和不成熟。
从邯郸城不知如何显现瘀伤的仵作们，到淇水根本不敢上手验尸的众人，栾云平突然感觉仵作标准化道阻且长。不敢再犹豫，栾云平选择将毕生所学的仵作知识倾囊相授，再加上张九南高九成的帮助，讲课也容易很多。
栾云平不怕教不会大家，也不怕他们听不懂，而是害怕这些人不屑于去学习，对真正有用的仵作知识嗤之以鼻，把仵作行业变成衙役的附属品，一旦这样仵作就失去了它辨公正的价值，也不会再有真相大白的案子了。
栾云平一行人继续在中原各处边云游边讲学，而孟鹤堂周九良孙九芳三人也从京城急忙赶往淇水。到了淇水已是七天之后，在交通不方便的古代已然是极限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