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原罪犹如我的避难所”(5)

他穿着很漂亮的燕尾服，很衬他苍白的皮肤，过白的肤色叠上他的五官平添一份病态。我祈祷着他看不见灰暗丑陋的我，努力往角落挪动，尽管移动的距离微不足道。
他在众人的目光中站在我面前，很近，我能感受到他冰凉的鼻息让我脖颈处泛起麻意，我不受控制地颤栗着，他以沉默作剑，我以无言作盾，我们就这样僵持在令人窒息的冷战中。
他先败下阵来，我有种胜利的快意。我听到他好像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叹气，然后我听到久违的他的声音，还是和形象有些不符的稚气。

他呼吸的频率也足以使我手足无措，“不想我吗？”他脸上挂着有些无奈的笑，我无比熟悉的笑，每次他被迫与我的任性妥协时便是这个表情，安抚着摸我的头，眼里的宠爱能把我溺死。
看着他的脸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能说些什么呢？我想你？亦或是反问一句你想我吗？还是放低姿态说出那句迟到已久的对不起？我不想说我把他弄丢了这种矫情话，但我很清楚，是我亲手弄丢了他。
无数个词句在脑中翻涌，无数个场景略过，最后凝成一句“你怎么才来？”堵在心口，跳到嘴边时，我死去的骄傲尊严却又百般阻挠，最后被我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