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79】《歆烛映秋影3》21版连载【C131-135】(17)

“我后天回来准备考试了。”凝冰也不忘给若韶发一句，这两天他没少给凝冰帮忙。
“会回来看我们吗？”
“不知道，具体回不回来还是只能随缘了。而且我也没想好如何去面对未来的一切。”
“你为什么到沄都去读书了？现在我们这里都没什么事情了，最近一年都算是安安稳稳地度过的。”
“家长工作调任，刚好也有机会……”搪塞。
“还是尽快回来吧。”
“嗯。”
归途。
夜晚的候机楼，无声。此时需要坐飞机离开的大多都是一些出差的人士，都在低头看着手机。一旁玻璃幕墙外就是停机坪，一架客机拉升，起飞。过不了多久，他也能起飞，然后无限缩短那两人间的距离。虽然哪怕他也不知道这距离会不会仅仅存在一个近在咫尺而又遥不可及的极限。
并且那个“距离”，在他的顾忌之下，能不能真正归零，尚且是个问题。
这次他的母亲倒是有心，直接在歆州的机场等着他。
“最近复习了吗？升学考试你还是要认真考的。”母亲见到他第一句话不是嘘寒问暖，居然还是关心他的学习情况。
“嗯。等回家以后再继续看看。”他也懒得多说一些什么，甚至可以说是习惯了母亲的这种反应。

站在行李提取处看到自己的箱子滑入眼帘，凝冰快步离开家长，走向自己的箱子。后面，他的母亲摇了摇头。让这样一个尚未初中毕业的学生背井离乡，告别过去的一切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太残忍。
一列列车缓缓降速，终停在了站台上。站台上带着大包小包的人们有序乘上了车，这其中也有这一对母子，凝冰的眼神漂泊迷离，他在想别的事情。
他策划妥当了一切，等到毕业典礼的那一天，去找烛影。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这破镜重圆的机会。
哪怕还有诸多不确定性，哪怕他不得不看到烛影的孤独状。他只知道哪怕现状仍可接受，他没有权利这样做，也不应当继续维持。至少这对烛影不公平。
窗外的景物开始快速倒退，他又想起那个午后，突破重围下幸运地与烛影相遇，也同样是列车上，只不过那是白天，他们的距离，逐渐变成0。这一次，距离到现在也只是无限接近而已，而且是从更遥远的远方无限接近，还需要做的事情还差把那个精神上的歆秋变回来，这可比让那距离减少要再困难得多。因为短期内，他改不回名字，也回不到歆州。
他终于躺到了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床上，深夜的歆州安静的很，他却翻来覆去很难睡着，或者再直接一点说，由凝冰到歆秋的蜕变，哪怕是暂时的，他也不知该如何接受这样的现实。凝冰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