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四

开学后的生活，真正让少年知道了“竞赛”班的真正实力。
开学的第一节数学课，少年的数学老师Z便摆出一道题——和入学教育时少年看到L做的题一样，如同天书。别说做了，光是里面的各种张牙舞爪的符号，少年就有一大半不认识。
“哪位同学会做这道题？“Z问道，脸上带着期望的微笑——只是，这微笑中，仿佛还带着一些其他的”含义“……？
更出乎少年意料，好几个人都举起了手。其中一些人还露出了和Z有点像的、会心的微笑。
“很好，你来说说。”Z很满意，点了少年的初中同学H。他站起来，如同背课文一样，行云流水地说出了答案和解法，并在大家的惊叹声中坦然的坐下，仿佛在说：“这样的基础题，做出来有什么好骄傲的？”
后来，少年才知道这是THU的自招题。而那些举手的同学们，早已在初中甚至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些题刷过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从开始上学开始，目标就只有两个，而他们也能剑指清北，甚至在高一乃至初中就能一步封神，达到其他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就像少年，对他而言，所谓“名校”完全和他无关。所谓“985”，他也认为是98.5%的人考不上，而他又何德何能，能成为那1.5%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