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逸话】相约漫步星空之下(莫斯提马，博士)(2)

“不过，米诺斯的甜品，我都不讨厌。”
博士终于松了口气，看着莫斯提马用食指和拇指共同夹起一块褐色的圆饼，放进嘴里，发出齐整而清脆的咀嚼声。
她深蓝的长发浸润在星光里，眸中倒映着米诺斯山下明亮的灯火。虽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挂着礼貌而疏离的神态。
但博士能看出，至少在此刻，她很开心。
“吃啊，客气什么？”莫斯提马忽地吞下曲奇的碎屑，将那只篮子从大腿上移到两人中间，催促着发愣的博士。
“...嗯，”博士还沉浸在小小的庆幸里，听到莫斯提马的话，才忽然反应过来，也从篮中取出了一块曲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伴着牙齿的研磨，酥脆的曲奇顿时土崩瓦解，被软化，压碎。口腔里溢满焦香，舌尖萦绕着糖化开的甜，像是绽放的烟火。
莫斯提马又夹起了一块曲奇放入口中，两道截然不同的咀嚼音在夜色中响着，寂静空旷的神殿和山峰让它们显得很近，时而分明，时而含糊在一起，不分彼此。

“博士，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莫斯提马看向博士的脸，轻快地说道。
“酒神节...是吧。”
博士盯着莫斯提马方才注视的地方，有些出神。
那是一个稻草扎成的巨大神像，泼洒上了斑斓的颜料。两只象征丰收的号角填充了颗粒饱满的谷物，安在头的两侧，形成米诺斯人的形象。
无数的人围绕着它舞蹈。健壮的、瘦弱的、老迈的、年轻的、男人、女性，脸上都带着陶醉的笑容和醉酒的熏红，一并模糊在了火光热烈升腾的幻影中。
“那博士为什么还愿意来这里陪我呢？”
莫斯提马的脸上仍带着笑容，博士收回视线，对上她的目光，从她冰湖般的双眸深处，窥见一丝落寞。
“因为，答应你了，”博士回答道。
“...莫斯提马，我还以为你会选更热闹的地方。”
蓝发的萨科塔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博士，或许有人告诉过你，人性是个难解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