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烈•反武场》第二回 访蒋(6)

蒋忠告别了娘亲，拜托了乡邻照看老娘，然后叫一声：“喔，赶路呀!”蒋忠走得怎样快呢?有两句话：“行几步，走几步，回头不见十里铺。”“到苏杭贩了绸绫罗，湖广襄阳卖了货，回到云南还没点火。”
蒋忠离开泥鳅山，一路往山东道而来，到三叉路口，听见后面“哈拉拉……”一匹马直往面前冲过来，蒋忠一看，哦，这匹马比自己两条腿快，嘴里叫一声：“喔，赶路呀!”两条腿“哒、哒、哒”加快脚步。那么你走你的路好了，叫什么?他的意思是要前面的人让开。
骑在前面马背上是啥人?常遇春。常遇春听见后面有人叫：“赶路呀!”马上将头一侧，眼梢一窥，因为他是凤目。哦!你叫的意思是要我让你呀，你要是骑马不要说得，我让你，你现在是走路呀，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人来了，你骑马的让开，只有我骑马的来了你人让开的。本来常遇春倒不计较，现在听蒋忠一叫，倒想要看看了，到底是你人快还是我的马快，于是，手举马鞭在马眼睛旁边“刹、刹”两鞭，马头一抬，尾巴一竖，“哒、哒……”箭一样朝前射去。
喔唷!蒋忠看见想，我不叫，你倒不快，我打了声招呼你倒反而加快，我今天跑不过你，就不姓蒋。蒋忠真叫傻瓜，你到底是人呀!蒋忠“喔”一声，浑身力集中，拔开两腿“哒、哒……”跑，不多一会，已经和常遇春并排而行了。喔唷，常遇春急了，我骑马的倒被你走路的抢过去了，我还算个啥?马上“叭”将马朝左面一勒，“啥拉拉……”过去，啊!蒋忠想，算你无意，这面不通，我可以走那右边，“哒，哒……”不多一会，又和常遇春并排而行了。常遇春想，这倒讨厌，马上将右边葵花镫一挑，“哈拉拉……”又是一拦。蒋忠想，你这回是有意了，不让我过去，想到这里，蒋忠两只手在锤头上一摸，要动手打，再一想，不行，老娘吩咐过，一路上不要闯祸，别的不说，时间要耽误了，怎么办?跟他走吧，这对自己也有好处，看上去这人也是好汉，我跟着他不会走冤枉路，因为蒋忠走路不辨方向，往往走不少冤枉路。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上一前一后，话也不讲。为啥不讲?常遇春想，这个人呆头呆脑，同他没什么多讲的，不讲还清楚，和他讲讲倒要弄不清楚。蒋忠呢?因为老娘吩咐过，出门少和别人多讲。讲多了身上带的银子不当心会被人骗去了。这样一来倒好了，大家不抢路了，有时常遇春走在前面，蒋忠跟在后面；有时蒋忠在前面，常遇春在后面，碰到转弯地方，常遇春讲一声：“转弯了!”有时蒋忠走错了，常遇春叫一声：“弄错了!”“哦!”蒋忠再走回来，两个人一路往京城大都路(即北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