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你是何时与疑惑结伴？(6)

“没礼貌！一般都很好哭的好吗？你是什么铁石心肠的怪物呀。”露娜不满。
“绝美的爱情与悲怆的结局相结合，我只觉得折磨。”艾德里安不屑摇头，“看着看着身心都不健康了。”
可没等话音落下，艾德里安就有了一种熟悉的荒谬感觉。
似乎他很能理解这种在极乐与极痛之间的来回拉扯，似乎他很能理解这二者交织缠绵后的涤荡通透。他犹豫着想改口，然后便听见了露娜的声音。

“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露娜小声说，“经历情绪的大起大落，反而会清晰地察觉到自己活着。”
艾德里安怔怔地看着她。上周五戏剧课上的那种奇妙违和又一次出现了。
“你这天赋，不来戏剧课可惜了。”他苦笑着摇头。
“算了吧，我可不想看这么厚一沓书。”露娜吐了吐舌头，戴上耳机听她的线上讲座去了。
…………
大幕起。
塞巴斯蒂安在废弃铁轨的正中央站立。他举着手机，拍摄向着江边延伸的轨道，保持静止。不远处有开小卖部的老人，正在贩卖几本上世纪流传下来的毛主席语录，以及其他杂物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