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随意写下的东西(3)

膏油完毕，他将剩余的油膏收好，抬起一只手从妇人的脸上轻柔的拂过。紧接着，那覆着一层膏的食指与中指直直插入了她的眼窝，就像她曾经在地牢中对无辜的美丽少女做的一样。两只眼珠就这么被扣了出来，只有末端一点点血肉还和血洞相连接，无力的耷拉在了脸上。
“让罪的谎言与掩盖破碎，让恶的杀戮和伤害终止……”
在受难者声嘶力竭的哀嚎中，黑袍人的祷言显得有些柔软无力。两掌用力拍在她双耳位置，劲力之下，脆弱的鼓膜轻易地破碎。丢了口舌、失去双目的贵妇人现在连耳朵也聋了。目不可视，耳不能闻，口不可言……陪伴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
他念着祷词，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的亵渎行径涤罪，还是希望这个贵妇能够活久一点来多经受些苦痛。弯下腰，捡拾起预先收集来的荆棘藤条，然后把藤条缠绕在妇人的身上。在打了几个精巧的结以后，这藤条只会随妇人的动作越收越紧，棘刺只会随着妇人的动作越扎越深。
做完了这一切，黑袍人转身朝着树林的深处走去。径直来到溪流旁，盘腿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下，向着水流伸出了手，将上面的血渍和油膏全都冲刷个干净。他又摘下了脸上的鸟嘴面具放在一旁，褪下兜帽，捧起一捧水洗了把脸。

水面上倒映着一个黑发青年的脸。皮肤病态般苍白，眼眸中有的只是平静和淡漠。俊逸的样貌很难让人反感，但眉宇间始终带着一丝散不去的阴郁。
“很快就会结束了……等这里的事情做完，就开始云游吧。”
在受难者化作的柴薪上，名为复仇的火焰越烧越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烈火也将吞没无辜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