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我女朋友的尸体躺在我床上」(2)

“姑爷，在家吗？”
不是警察！是她爸。我心头一喜，身子里登时又涌出了些力量。稍稍理了一下头发后，我便起身来到了门口。
“爸，怎么了？”她爸爸很喜欢我，自从我们订婚了之后他就一直姑爷长姑爷短的叫个没完。我自然也不好驳了未来岳父的面子，只能随着喊起了他一声爸。
“没啥事儿。”老头笑吟吟的，脸上的褶子都能种地了。“就是吃完晚饭出来遛遛食儿，顺路过来看看。”
可绝不能让你看。因为你闺女的尸体，现在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等着我打包呢。
我故意咂了一下嘴，侧过身子让出了门口，同时略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脸上还没消下去的两天前的抓痕。
老头也不傻，看到我这副难堪的样子后，刚迈出半步的脚又缩了回去。
“那啥，我就不进去了。”老头尴尬地咳了两声。“你俩......”
“没事儿，爸。”我用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哄哄就好了。”
“赶明儿我非得好好训她一顿不可。”
送走了未来岳父之后，我靠在房门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双腿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晃。我颤抖着掏出裤兜里皱皱巴巴的红塔山，点着一根，哆哆嗦嗦地抽了起来。
只是这两口烟下肚后非但没有让我舒缓下来，反而越来越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反手丢掉那大半支红塔山，一边撕扯着Polo衫的衣领，一边往厨房去找水喝。

衣领上的扣子已经被我扯掉了，可还是觉得憋闷。我开始不顾一切地往嘴里猛灌自来水，一杯接着一杯。我还嫌不过瘾，索性直接把嘴伸到了自来水管下，狂饮了起来。
直到我被冰凉的自来水呛到，这才停了下来，开始扶着水池干呕。干呕了一阵儿后我又开始大笑，笑未来岳父的愚蠢，笑我自己的精明，笑......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还在笑什么，只知道笑。终于笑够了之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了刀架里的那把菜刀上。分尸！一定要分尸。不然这么大一个包袱，抬出去肯定会遭人家怀疑的。
说干就干！我一把从刀架里抽出菜刀，气势汹汹地转身进了卧室。
我举着菜刀，一把掀开了太空被。床上的她还是那副安眠的样子，如果不知道她后脑勺上有个窟窿，我相信即便是外人看了也不会想到她其实已经死了。
是啊，她已经死了。我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可还是不敢将手里的菜刀落下去。握着刀的手不住地颤抖，我攥刀柄的手越用力，颤抖的就越厉害。
“废物。”我好像又听见她骂我废物。
我是废物，我认命了。把菜刀一扔，我一屁股坐回了地板上，双手抱着头，不敢再抬起来看她。
她太霸道了。自从和她确定了关系以来，我事事都要矮上她一头。她说往东，那我就绝对不能想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