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霖】红豆意(11)

面目狰狞砍刀挥向妇孺老幼
现实不是传说没有神仙渡众
他们用骨骼血肉筑成卫国长城
没有精密枪械
不缺
铁骨铮铮
正午太阳高照
天边烧得火红
是无数的我重叠着我
按住砰砰跳动的心脏，拿起报纸就往学堂跑。
“呼……张真源！张真源！”
“怎么了？跑着来的？喝口水。” 
张真源给他倒了水，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贺峻霖顾不上喝水，拿着报纸让他看:“你写的文章上报了！你看！”
“你写的是战争吗？我也看不太懂。”
“是啊，我讲给你听。中国被困泥沼，陷于黑夜。鬼魅一样的敌人，屠杀无辜，血流遍地。奔赴前线英勇的战士是清晨初升的太阳，驱散阴霾。日头越升越高，抗战即将胜利，那是无数个像你我这样的年轻人用生命所换来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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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心不是颓志。伯父送你出国留学不是为了让你窝在这种地方教书的。一个物理专业的高材生在小学堂当教书先生？”
“人各有志，你怎么知道我的志向不是在这教书呢？”
张真源一贯平淡无所求的语气，软硬不吃。严浩翔拿他没了办法，叹了口气，拂袖离去。
茶馆里来了位客人。他西装革履站的笔挺与茶馆的老旧格格不入。
“很抱歉贸然打扰，我叫严浩翔，是张真源的挚友。” 
“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贺峻霖总觉得有些不安，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礼貌温和，却总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来是想和你说说真源的事，这不是他该留的地方，他不该被埋没至此，他有自己的价值要去实现。他不愿走，无非是不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