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狂想曲-XII(12) 灾祸(10)

“嗯……约翰爷爷明知道她有多么危险，却还是要将她带在自己身边，教给她各种各样的知识，也言传身教给她做人的道理。我想，约翰爷爷也一定相信，有那么一天，西琳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那个怪物的吧。”
保罗沉默了。琪亚娜也不着急，只是站在他对面，静静地等待着这个老人给出的回答。
“哈哈……”
出人意料的是，保罗却笑了。他一手扶着自己的拐杖，一手捋着那已经变得洁白的胡须，莫名地笑着，眼神中带着琪亚娜难以理解的复杂神情。
“如果，我真的是这个时候的保罗的话，一定会被你说服的吧……只可惜，我并不是保罗，或者说，我并不是属于这个时代，属于这个世界的保罗……就像那个人一样。”
保罗的话让她似懂非懂。
“所以，其实我知道最终的结局。因此，抱歉，我不能放你们离开。”
白色的光圈以老人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这种光芒，竟然与卡莲先前使用过的那种力量如出一辙（详见本系列上作：《奥托卡莲同人专栏》），不过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够在二者之间发现一些细微的差异。保罗的力量并不像启律那样神圣，那样纯粹，反而像是……从哪里借来的一般。

“的确，你拥有最初的女武神的力量。如果你完全掌控了它，我将不是你的对手。但可惜，现在的你，还没有领悟到它的精髓。”
琪亚娜惊骇地发现，在白色微光的照拂下，无论自己怎样努力，身体都没有办法移动分毫。她心头一急，磅礴的崩坏能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轰击在白色的光环之上，却宛如石沉大海一般，仅仅激起一时的波纹，便归于沉寂。
白光越来越盛，笼罩在琪亚娜全身上下。白发少女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连同怀里抱着的西琳一起，从房顶跌落了下来，在布洛妮娅等人惊讶的目光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幸亏这两人的体质都有些特殊，否则非得摔出个好歹来不可。
做完这一切，保罗手掌轻挥，白色的光圈被他收回体内。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下方的罗马士兵们。
“现在可好，不光奥托，连瓦尔特也欠我一个人情了……不过他们多半不会兑现便是了。”
叹息一声，老人的身形一阵波动，融化在夜色的阴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
当紫发少女醒来时，她感到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靠着墙坐起身来，她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反复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这才逐渐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