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喜帖街（六十九）(2)

周九良本低着头查看他的手，听他这样问，抬头时心情复杂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宁馨。宁馨本就注视着他，也听到了孟鹤堂的话，她朝周九良笑了笑，微不可见地摇了头。
有些事，本就无所谓的，是与不是，改变不了得到和失去，一切随心罢了。
“你走后我觉得你早上接到电话的神情不太对，心里放心不下就找了莫北，他调监控看你往这边驶了，就打算陪我过来看看情况。结果我们快到的时候遇见了接到警情的其他民警，说这附近有人听见打斗声，我……”
因为车上有别人，周九良还是隐去了部分，只将后面的经过一一跟孟鹤堂说了，但孟鹤堂又怎会听不出端倪，平时周九良就很少说这么多话，这一段下来不说磕磕巴巴也是断断续续的，像是说完上一句要仔细思考后才能说出下一句，这不是实情，至少不是全部的实情。但周九良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孟鹤堂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说起来也神奇，刚才见到你，我就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伤口也不痛了。”他侧过身枕着周九良的肩膀，撒娇般蹭了蹭找了舒服的姿势后才满足地叹息：“睡会儿，到地方叫我。”
语气轻松得仿佛他俩只是出了趟门去旅游，而不是因为一宗伤人案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去到派出所后民警将宁馨和孟鹤堂带到不同的询问室分开询问案情经过，郑淮在医院接受治疗，等他醒来民警才能去取证。周九良与案件无关，只能在外面等候，莫北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后，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才终于有机会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收到这个。”周九良拿出一张纸条给莫北。
「半小时后，北郊厂房——N」
“那小孩说，是一个姐姐给他的纸条。”周九良看了眼询问室，“当时阿堂才离开十多分钟，我猜不到她到底想做什么，又怕阿堂有危险，只能找你了。”
“但她刚才……”莫北皱眉，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见过太多恩将仇报、颠倒是非的人了，宁馨口口声声是孟鹤堂伤人，事先又通知周九良过去，她明知道周九良一定会找他的，所以她究竟想干什么？
“先看看她怎么说的。”周九良想起刚才宁馨的眼神，那里面盛满笑意，之前快要淹没她的嫉妒和不甘好像从未出现过，“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前后脚从询问室出来，孟鹤堂被告知可以在民警的陪同下去验伤，宁馨则因为证言存在多处疑点而暂时需要留在派出所，两人在门外擦身而过时，宁馨甚至都没抬头与孟鹤堂对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