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Trick & treat （下）(10)

人生真的易如反掌吗？
“我好冷……”
“我在……”王煜把我裹在怀里，却更使我不安。
“王煜，你究竟，为什么接近我？”
“因为你的眼睛，即便是你笑着，你的眼睛里也从来都没有笑意。”
“所以你觉得很有趣？”
“我一直观察身边的人，只有你从来都不会真正地笑。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感觉到开心。”
“那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了，你可以要挟我了。”
“赵筱钰，宁青死的时候，你觉得难过吗？”
难过，不掺杂恐惧的难过，可我不明白为什么。
“你没有把宁青当朋友吗？”
我跟她，才不是一类人。
“我们，都是一类人啊。”
“王煜，你是个怪胎。”
他吃吃的笑了两声，“王煜一直是个怪胎。”
“因为迷恋毒蛇的身影，就想变成猎物更近地观察它的样子。”
他低语着，像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可是这条毒蛇的毒囊，居然是自己装上的。”
“赵筱钰只是作为赵筱钰，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不知道。
或许，是时候去了解一下了吧。

终
暑假过后，赵筱钰离开了，她考上了北京的学校，走进机场的时候，我感觉她不会再回来了。
“王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是赵筱钰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也是我预料中的结局。
我依旧喜欢她在阳光下俏皮可爱的样子，依旧喜欢她没有笑意的双眼，依旧喜欢她作弄人之后没心没肺的神情。
我和赵筱钰的第一次真正相遇，是高一开学，她靠在学校无人的老楼巷口，没有注意到窗子里的我。
是了，我看见她疲惫地望着地面。
但这之后我每一次看见她，都只能看见她没有笑意的笑容。
那时候我就知道，赵筱钰这个人。
我开始故意露出自己拙劣的，正在注意着她的痕迹，她也终于把目标锁定在我身上。
我告诉张云霆，我知道赵筱钰是什么样的人，他愣住了，笑着说：
“世界上，怪胎就应该跟怪胎在一起吧。”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