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忘羡」非分之想、〇三（近水楼台|监守自盗）(4)

“师祖说……”
“不许提她！”
魏无羡被蓝忘机抱着走向内处床榻，内里仍受着颠簸折磨，头脸俱埋在蓝忘机的肩上，闷闷地崩溃哭道，
“你家，没有一个好人！我……湛……二哥哥，你，你救救我！呜……”
蓝曦臣僵硬站在门前，听着魏无羡从撒娇怨怪变作语无伦次的求救，看着他被自己弟弟压进床帐，密实裹覆，唯有大半光净小腿磕磕碰碰地踢出外头，未长成的清瘦脚踝抵着帐下竹案，趾头內蜷，绷缩出指尖一色的红皱，沾了汗露的趾甲随着身上人的贯击不住地敲撞案上玉盏，咚咚、叮当如坠珠，盖过帐中若有若无的压抑哭吟。
他方来时，尤觉得，阿羡还是十年前被忘机一步一步牵着上山来的，娇软的小孩子……玩笑以外，从未想过，应下那些帖子中的许婚。
原来人……竟已经快与自己一般高了。
吞息忍耐时的……更恍似一曲天魔幻音，蛊惑不堪。
***
“我……”
蓝曦臣垂在身侧虚拳紧攥，不合时宜地，忽而想起方才，魏无羡唤他，“兄长”。

魏无羡喜欢唤蓝忘机：蓝湛、阿湛、二哥哥、忘机哥哥……有时，还会唤作，“寒潭小兔”、“兔儿精哥哥”……
唤他，便从来只作：兄长。
又敬又远的，同门师兄。
说来是，云深不知处凡百千弟子，内门外院，俱是师兄，皆能道弟……
魏，婴从不曾唤过他的名姓，更不曾如梦中般，央告求他，求他自那个一直亲近信任之人的粗暴占有下……
“大哥哥，你救救我呀——”
蓝曦臣自兰室逃到淮水，又自淮水画楼上清倌人的帐中遁至清河不净世，一夜一夜的梦中，彷徨又清醒地等着那扇屏风渐渐消隐，教他看见……那孩子挣扎抵拒的膝、躲闪逃避的腰、无力抓挠的手……直至，殷红颤抖的唇、委屈脆弱的眼……
那双眸如有波光，凄媚哀绝。
美而近妖。
“你知道了。”
蓝曦臣十分难堪，闭上双眼，艰涩道。
“如何不知？”
魏无羡声音清亮，半点没有蓝曦臣那般快给自己盖棺攘土的无措纠结，手还按在蓝忘机那剑鸣不住的避尘上，何止“率性直白”四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