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往事 一(2)

他的笑声好像在嘲弄什么，择晦气的走了。
“生命是很神奇的，不管面相声音还是气质……在真正想活下来的时候，在真正和家人在一起接纳自己的时候，会立刻团结起来集中力量。”
“画手和脚丫也一样，弧度渐变的频率变化线是一致的方向规律，才好画出来。它们或由平行的再聚集在一点，四条甚至八条方向一起向外盛开……”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住所，简陋的孤儿院破砖乱瓦，他靠在钟楼上半坐着，思索着天下。
“呐……让我来为你擦刀吧。”
第一次杀人，确切来说是第一次有感觉的杀戮。又怎能忘记：
“呜呜呜，哥哥。”一群小孩哭泣着涌上前，中央一个学娃娃举起手。
“怎么了……？”
择立刻认真起来。
原来是一个白发的雪族小男孩因为偷吃的，被抓去剁掉一根手指头……这件事夜晚他思来想去，越来越生气。
终于，他拿起刀。
杀光了那次难民潮边市场滩里的所有人，数数大约一百多个……其实也没复杂的，莫择不喜欢在井里下毒这种龌龊的杀人方式，直接在他们喝下去的酒里施法，形成一个三叉戟穿过他们的胸膛。
暗杀完了之后，一个女仆吓得呆住，被择嬉笑着杀死，接着下一个又有人走过来发现，再下一个……

以前最多杀过七个人，一群团伙街头欺负穷鬼，现在不一样了……原来杀人方式可以越来越娴熟，就像一件艺术品那样。
慢慢的，会失去自我，失去降临在这个巫术时代活着的目的……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至于下一个任务，就是刺杀莫萧……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彩绳伞下情锁琉璃的楚楚眼神。
欣赏起小焉的身体来。冰肌雪肤，白中透红，脸颊脂香粉腻，好似吹弹可破，纤纤玉足，盈盈一握白羽飘飘，羊脂白玉，不外如是。
轻佻下贱的眼神透露出浓浓明媚的爱意……
只不过，她在白天若是受到了委屈，就更喜欢在夜晚把埋怨都发泄欺负在莫萧身上。
经常皇宫里几个漂亮的美女聚在一起泡澡，会把萧儿也叫上，歧视他，拔去他的衣服为她们服务，搬果品盘子加送糕点……稍有不慎就会被尖细的呵斥。
她们锐利的眼神喜欢攀比，对于彼此的身材如果有不满意，就会拿莫萧的身体上挑刺，在上面批判指手画脚。
她们裹着浴巾雾气腾腾的，有的心情不好按住莫萧的头在滚烫的池水中泡红泛滥……心情好的时候陪着下下棋。
有几个心地善良的年轻女孩子向小焉求情，被她一边仔仔细细梳理头发一边打断：
“别，我就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