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室余烬&汉道昌同人】（10）君or臣(4)

皇帝对着李靖的背影又大声道，“药师，今后数年你和李密要在一起做一番大事，你是他的上官，可莫要挟私报复啊。”
李靖回身一礼，口称‘不敢’，便也躬身退出了磨坊，瞅了瞅远处侍立着的李密，匆匆引着雄阔海、尉迟恭、柴绍、罗士信等诸多袍泽去了。
李密也听到了皇帝的吩咐，正在和单雄信、秦琼、房彦藻等人低声商议，感受到了李靖的目光，也是回身作了个揖，便也引着京兆府的人远远走了。
长孙无忌见诸事已定，心知天子另有言语要吩咐李世明，当即也扶了长孙晟的手，向皇帝躬身行礼，退出了屋去。磨坊之中，只余得天子、公孙、李世明三人！
也不管手捧双剑的公孙在旁侍立，皇帝便复又拉着李世明坐在了地上，皇帝笑道，“李世明，杀个百济官差，闯了城门，这些本都是小事！若是以你北府军校舍长的立场，朕应当即刻赦了你。但是作为这华夏的天子，朕便不能这么做，却还要罚你，你可知是为何？”
李世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涩声道，“臣……臣知道。”

“家父生前极力进言要进攻萨珊，而陛下此时又有意于西土，故而此时便不能赦了臣。”
“是啊，兵法有云，虚虚实实！昭文朝时，便有天子大婚之时命王猛突袭辽东慕容鲜卑；天后临朝时，又有举国大丧之期命檀道济北击铁弗匈奴，便都是这个道理。”皇帝又拍了拍李世明的肩膀，感慨道。
“先帝在时曾告诫朕，兵者国之大事，何况那萨珊、罗马，具是当世大国，不比我大汉要差，劳师远征，乃是九死一生！若是能少死些汉军将士、少费些粮秣、多一分胜算，便是天子的面皮亦可作为筹码！”
当今这位大汉的天子，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转了两圈，又扶着李世明说道，“是以，朕只能委屈你一番，不能教那朝野之中，乃至西方之人察觉到朝廷的风向有异。但是朕却又很信重你，所以便也不得不将这番话，与你分说清楚！”
“臣……遵圣谕”
“好！”皇帝从袖中摸出两份黄布裹成的中旨，递给李世明，“朕听药师说得，你掏出常乐坊时本有三条生路，那么朕也给你三条路，你任选一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