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烛龙 第十五章（羡忘/凡人羡&烛龙湛）(2)

百家窃窃私语，一部分人觉得他无非就是在虚张声势，都是自家人，演演戏装装样子，有什么不可以的。一部分人确实被温若寒的誓言给动摇了，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呢。但这些猜测都得在傀儡全灭之后才能得到验证了。
魏婴混在人群中，听着大家的话语，眼神变得无比深邃，绝对不能让温若寒翻身，若是这一次无法将他踩进泥里，下一次就更加困难了，看来自己还得加点儿劲。
魏婴悄悄退出了大殿，蓝湛一直跟在魏婴身边，也跟着悄悄出去了。蓝湛看着现在的魏婴有些害怕，他变得有些陌生了，自己第一次认识的魏婴是那么阳光坚强，而现在的魏婴变得十分狠厉阴暗，他担心魏婴为了报仇而丢失了自己。
“魏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能不能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从魏婴开始计划之后，蓝湛就没有好好跟魏婴说过话了，他一直在忙着制作傀儡，监督这计划的进展，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自己。
“蓝湛，我现在没空，时间紧迫，我不能让温若寒再脱出身去。”
“魏婴，报仇不是你的全部，当初我帮你恢复灵力，也不是希望你为了报仇而失了自己。”蓝湛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过是想看到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魏婴没有回头，声音中带着狠决。

“我知道，但是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非得要这样战斗吗？如今这场复仇已经牵扯进了太多无辜的人，这真的是你的初衷吗？”所谓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的蓝湛看得很清楚，刚开始的时候，魏婴针对的确实只是一些当初参与过围剿魏氏的世家，但是如今，却将整个百家都牵扯进来了，战斗中，太多无辜的人被牵连丧命，作为神来说，对于这样的惨烈无法视而不见。
“我不是正在努力让温氏身败名裂吗，若不这样，要怎样让他失去百家的支持，若不这样，要怎样洗清魏氏的冤屈。”想着当年血洗莲花坞的场景，魏婴的眼里漫起了滔天的仇恨，“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这世上之人，又有谁是真正无辜的呢？”
“魏婴，”蓝湛觉得眼前的魏婴让他不认识了，“你这样做和当初的温氏又有什么区别呢？别让报仇夺走了你身上的善良。”说完，蓝湛轻咳起来，这些日子跟着魏婴实施他的计划，蓝湛也无法不动用灵力，虽然每次都小心着不要用太多，但是这些日子连续的战斗，一直没有时间恢复，这旧疾还是复发了。
就在蓝湛咳第一声的时候，魏婴就下意识地转身，到了蓝湛的身边，面带焦急地问：“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无论什么时候，魏婴总会把蓝湛放在第一位，这倒是一直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