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与灵魂灵魂篇】十五章 春归(4)

哎呀，永存敲敲自己的头，把自己的意识扯回来。自己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永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依旧潮湿的墙壁上，外套肯定脏掉了。看看日头，已经是正午了。
刘灼光摊在爆开好几个弹簧的破沙发上，看着正走着一道道扫描痕的破旧二手电视，里面播着无聊又冗长的苦情戏。
“老师，为什么神光天惩的咒语是‘神光天降，惩恶罚善’？”
刘灼光吓得一抖，他才注意到永存已经回来了。他拍拍胸口，从茶几上端起他的紫砂茶杯，呡上一口。那茶杯大概是他家里最贵的东西了吧，估计也不是真货，永存暗忖。
刘灼光放下茶杯，说道：“你来到我家里有些时日了，还是第一次开口问我有关光魔法的问题。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用总跟我板着脸。”
好像还真是这样，自打永存到刘灼光家里后，刘灼光没有像以前那样严厉过，与上课时那个教师判若两人。

永存在沙发上坐下，按照他在魔法史上学到的东西说：“是不是因为在大恶面前，所谓的小善其实是小恶？”
刘灼光摇头：“不是，跟大小没关系。你想问为什么要罚善？善从口，恶从心，世间有太多伪善之人，假善名，行恶事。”
永存继续问他：“那难道世人皆存伪善，就没有人，善中不带有一丝杂念吗？”
“你这可是强词夺理了。不过至纯至善，如冰山雪莲一般的人，我可从没见过。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她非得不曾见过世间险恶不可，可是要能做到这一点，要么她耳不能闻、目不能视；要么她就是被保护在谎言构筑成的围栏之中。”
“啊，老师咱们扯远了，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说，那个……会不会是翻译西文典籍的时候翻译错了，本来应该是惩恶扬善、赏善之类的。”
“行了，”刘灼光面有愠色，粗暴地打断了永存的话，“我不是跟你说过了神光这一系光法术是老师传到西国去的吗！只是把媒介换作了西国那一套而已。不过这个法术虽然称作五等，但其实三等光法师才能熟练运用，你真能用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