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暄》SE·chapter03(2)

“你看起来比我小。”傅辰伸出小手抱住于怀的手指，他喜欢这种亲近的感觉。于怀的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他。
于怀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你不上班？”。
傅辰笑了声，“我上的不是固定的班，读大五呢。”
于怀愣了愣，“你大五？”，他凑近了一点一点仔细看着傅辰的眉眼，确实是年轻了点。
“嗯，你不是急着上班吗？”傅辰说。
“现在是几月几号？”
“昨天是9月3号。”
于怀重新打开手机，11月12号。他解开锁，微信置顶联系人是傅老师，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傍晚傅辰发的语音。
“晚上想吃什么？”
然后他们打了一通电话，傅辰说回家做南瓜粥和锅贴。
他试探着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小圈圈一直在转，信息发不出去。
手机连不上网。
于怀好像明白了。今天的班大概不用上了。
傅辰静静地看着于怀的动作和变化。心中产生了很多疑问，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多一些bug也在接受范围内。
于怀不知道自己是重新来过，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停留在过去。他把手机熄屏，看了看自己的脸，轻轻拉开领子，胸口还有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已经不是21岁了，面前的傅辰还是21岁。
于怀想让自己镇定，却发现自己冷静不下来。
他的世界里只有傅辰，傅辰却不记得他了。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从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小的人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傅辰是年轻的样子。年轻的、充满朝气的眼睛里，没有了这些年来对他的深刻的爱和占有欲。
傅辰就在他身边，让他更加恐慌。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于怀的眼睛红了红。
他轻轻捧起傅辰，放在腿上。
“不知道。”傅辰抓着一张大大的纸巾举过头顶往上送，“擦擦汗，大夏天的怎么穿这么厚。”
身上穿着的厚卫衣让于怀出了点汗，心却一截一截冷了下来。
于怀轻轻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双手攥紧了又放松。
傅辰的心脏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熟悉感和一无所知的隔阂，横成一道壁垒。
他没有办法向前靠近。
“你猜猜我多大了？”
“20？我21。”傅辰笑着说，私下里却紧张了起来，绞尽脑汁想着要让眼前的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