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作品】【原创连载】武侠已死？少年可否《天下一聚》？（十五）(2)

四两坐的是长桌主位，一般这种位置只有父亲坐，今日未到，自然由他得之。两排分别是家中镖师、趟手依入行资历本事大小排列，每位各摆着一盏手掌大的陶碗，满满当当。
四两听到庙会钟声响起，那是正午的钟声，从早自晚共九声，一三声响起势，宣太平，午时四六度世间，安亡魂，日落七九燃爆祈福。
四两缓缓起身，双手将面前的酒举过头顶：“行路的爷们，无牵挂。腰间的枪棒，四海家。”吼完，一饮而尽。
平日，这一声会伴着众人的应和，但今天却异常安静。
这月上旬，桌上的老少爷们，在红须口被劫，即便自己和父亲都在场，仍是不敌，留下二十三具尸首而退。
他们有的长年跟着父亲，有些刚到出师的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都是穷人家出身，以叔伯兄弟相处。可今天，他们都没回来。
看着空荡荡的长桌，丝毫未动的碗碟酒菜，四两感觉什么堵在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有喝酒，才能试着冲下肚。

他只是默默的喝酒，一盏接一盏，很快，最初上桌的一坛被喝净。
眼尖的小二马上抱着两坛酒等在楼梯口，跑镖的有个规矩，第一坛分着慢慢喝，是文酒，期间谈事嘱咐。之后便是武酒，肆意畅饮。
“小二！来酒！”等到这句话，小二马上蹬蹬蹬上楼，将酒放在四两身旁的地上。
“不够。”四两没有看他。
“小爷，您看这桌上就您自己，不是说您没这量啊，怕是伤了身子。”小二看着空空的两排位置。
“一个位一坛，去吧。”四两接起一坛，倒着酒。
若是平日，四两会安排小二们伺候在一旁，甚至人手不够，自己也会亲自推酒换盏，不在镖局里，他就是最小辈的那个。有场合时，这些兄弟叔伯都会以自己为少东，不会损一丝面子，也许为情，也许为义，但他们还是信错了人。
“我给您倒上？”两个小二很快摆出两排酒坛，之前应话的那个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