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云 第九幕 联盟战略(4)

烈言：“……”
吴明：“是臣失言了，大王恕罪。”
烈言：“我已说了，希望先生与我说出肺腑之言。此时我不是大王，先生宽心。倘若我生为普通百姓，也许会与先生同样想法。”
吴明：“人出生长大的环境不同，观念不同是正常的。大王愿意听臣讲，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烈言：“其实，最近我时常会想到，天下之外，是否有其他千千万万个天下？我等终究是蚍蜉一般渺小的存在，如今背负的喜怒哀乐，终归一无所有，甚是悲凉。先生可曾有过恐惧之时？”
吴明：“当然，无时无刻都在恐惧死亡。”
烈言：“先生是如何排解恐惧的呢？”
吴明：“把目光放在尘世，短暂的忘却罢了。”
烈言：“先生不信鬼神，不信长生仙人之说吗？”
吴明：“传言终归是传言，就算真有，此等福气也很难会被我碰上，倒不如此生尽人事，做些让心胸畅快之事。”
烈言：“我烈家的祖训，一是守护风烈，二是守护九鼎。九鼎之一的乾坤鼎，八百年前被天子赐予我烈家，之后便一直有传说，如果聚齐九鼎，不仅能君临天下，甚至可得长生之术。”
吴明：“大王是为此才想一统九国吗？”

烈言：“哈哈，当然不是。土地和人民就在那里，作为男人，只是单纯的想征服罢了。”
吴明：“原来如此，请问大王，假如真得了长生之术，之后意欲何为？”
烈言：“不瞒先生，我还真曾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一开始我觉得应该永远做百姓的明主，建立永盛不衰之王朝。但是我亲眼见到那些冥顽不灵的老人，是如何逐渐拖累国家和人民的。
终究，上位者不能一成不变，必须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才能跟上时势的进步，所以那时再继续当王，恐怕便是累赘了。”
吴明：“若不当王，要去何处？”
烈言：“也许会游历天下，跨海远行，看遍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享受生命的乐趣。”
吴明：“大王果真洒脱，在下敬您一杯。”
烈言：“先生呢？如果有了长生之术，想做什么呢？”
吴明：“在下生为布衣，看的都是世间疾苦之事，若真有了长生之术，还是希望能做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事。”
烈言：“先生心系天下，真豪杰也。”
吴明：“一想想尘世杂务，什么豪杰之情都没有了。明日臣会将日常事务安排好，下午便出发了。希望大王注意身体，万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