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熟人、诞辰,还有海底捞(2)
山并不高,但我体力不支,常常只能硬撑着跟上。一路上的蜥蜴很多,它们趴在木制的台阶上,像是迷路到上面的长条形石子。
几乎到了山顶的时候,就只是为了向下望上一眼。整座城市都在眼下了,即使我知道说那只是一部分,但我还是要说整座城市都在我的眼下。
去了山上的炮楼,去炮楼的路乃至于上山的楼梯都是近来刚修的。炮楼是两层,但里面破破烂烂,抬头望去时二楼的地板不见痕迹,就连楼顶也都塌下来了。木制的横梁落在地上,砖瓦的碎片里爬着蜈蚣和青苔。青苔就像是整体的动物,也爬在墙上。
即使是修了路,我们还是从杂草丛中挤着回来。正午的太阳反而没了早晨的阴冷,是毒辣的。
出来了。可想不到的总像是这天气,到了下午两点左右就又阴了下来。隐隐约约的,感觉是要下场凌晨时的雨。
表哥的朋友都聚了起来,每个都比我大个两三岁左右。因此他们还是很让我的,我感觉得出来。听着表哥说是其中的一位今天生日,他要请客吃饭。
众人先商量着下午的时间要怎么消磨,其中一人提议说“去上网吧,正巧五个人”。说完之后四人朝着我一看“怎么还会有人没成年呢?”因此改了计划,由其中的一人开车一起往远处的一条大河边去了。那里早修建了公园,因为离我家勉强算近,我是熟得。可他们并不熟得,反倒是稀罕。
天上浓重的像是冻起来的油脂,空气也湿冷但好在就是不曾下雨。绕着河边走,河边长有枯黄了的芦苇荡,比我高上很多。
一阵风起,芦苇和大河同往东去,一阵风停,涛声阵阵、白鹭振翅。芦苇也重新向了西边垂下。
这条河边站过多少人啊,最开始站在这里的人会是谁呢?他也早就顺着水溜走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三国演义的片头曲倒是常记,也终是明白为何是各种风流人物的头像配合着湍急的江水了。
本想着,要不写个顺口溜出来?
只听得表哥的朋友突然说了句,“那是只鸡?”
众人一阵笑声过去,我那诗意也终究是随着笑声与风和江水同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生日的那位熟人倒很是大方。酒店也是很高级的包间,只可惜一桌子菜里我似乎只钟爱于了一盘豆腐,剩下的菜都记不住名字了,可惜的是豆腐的名字我也没记得。
有一瓶红酒放在桌上,他们在用白酒干杯的时候都在注意着我,怕我去喝酒……我觉得饮料也很好喝,尤其钟爱于柠檬水和清爽类的饮料。
“我还是尝一点吧。”
好奇红酒味道的我还是喝了一口,很苦涩,并不喜爱。不像是甘甜的果酒或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