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天地回萦-06~08 （VOL.与君重逢.下）&（番外：长生祠里问真君）(19)

魏无羡神色略顿，塌腰坐下，顽童般将绣球捧在手里上下抛飞，片刻，轻声道，
“这些是我五岁时……师父亲手所制，是给我……用来打他的。”
“我四岁那年，爹娘在一次夜猎中身故，后来师父找到我，把我带回了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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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命悬一线，是否救助？”
被“天选之子”永久封号后的第十九日，温若寒再次见到了这句话。
这次没有玉屏，只有模糊不定的水墨字迹在混沌难明的虚空中浮现，他伸出手去，却穿过了字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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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是被温若寒从野狗堆里拎出来的，就在为首的疯狗将将咬上他的那一刻。
小小的孩子被倒提着脚踝与面相看上去就很凶的温若寒对视，无声地抽噎了片刻，忽就冲他笑了出来，那样子却是很像许多年后少年魏婴打云深不知处后山藏起的兔子，安安静静，又甜糯柔软。
温若寒脱下外袍把魏婴兜头裹住，屏开漫天风雪抱在怀中，单擎在臂上教坐着，又抬起另一臂去捏那见不到什么肉的小脸，常日肃然的脸实挤不出什么和颜悦色的笑，只得轻咳一声，问，

“你叫什么？”
“阿婴。”
“好，阿婴。”
一大一小严肃地对视了半晌，温若寒放弃般道，“我知道你是魏婴，我认得你爹娘。”
“你爹娘不在了，以后你跟着我。”
“嗯，叔叔。”小魏婴极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可唤我师父。”
“师父。”
温若寒走在街上，面上不显，心下却道，这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倒是不怕让拐子拐了。
亏得他来的早，若当真遇见了歹人，又教他往何处寻去？
一时忽又想起方才暗巷中那被他屠了一地的野狗，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师父？”行了一阵，小魏婴从炎阳袍中钻出来。
“何事？”温若寒虎着脸道。
“你冷不冷？”
“为师不冷。”温若寒将瘦的猫儿一般的小孩儿按回去，又裹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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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记得，师父带我离开夷陵时，心里有多么庆幸和感激。”
魏无羡看着手心里的绣球，眉心皱在一起，哭笑不得地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