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第一章 整合>13. 入画（上）(3)

杜老用了用力，总算是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竹凳直接背在了身后。
“都说雪松茸稀少，难以培养，这是实话，但普通人不清楚的是，除了深谷内，雪松茸几乎不会生长在其它地方。”杜老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朝药童那边的田地走去。
“这是为何呢？”
“不清楚，就连松茸我们都无法自行培养，雪松茸的生长更似乎超过了植物草药知识的范畴。”
“可是我记得，王城之外的商人们也有些会出售雪松茸的干品，虽然不比王城内，但价格也是不菲。”
“哈哈哈，”杜老笑道，“你莫不是被人骗了财物，那种要么是给普通松茸磨净了伞头，要么是幸运的在谷边碰见了几颗，可哪有这般便宜事儿。”
我尴尬的摸了摸脸，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雪松茸就只是王城对外出售的噱头了么。”
“正是如此。”杜老抚须得意的说道。
“那王城内怎么会有大势力如此海量的收购这种华而不实的药材呢。”
杜老一虚眼，说道：“这事就和药材本身关系不大了，不过家主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呢。”
“杜老也知道家中雪松茸被调取了？”为了继续延续这个话题，我故作惊讶的问道。
“药库内少了那么多，怎么会不知道，便是药坊取用都有些捉襟见肘，不然分家能乱成那样？”
我赶忙绕到杜老身前，再度作揖，说道：“杜老，我确实对分家之事不感兴趣，但这般的用量，我正是查阅诸多典籍都不能得出答案，所以借答谢之事，像您请教，望您不要吝啬知识。”

杜明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雪松茸只在谷内生长，所以很早之前有医者做过一种假设，虽然不少像我这种的学者还是认为这不过是猜想，但又无法将其证伪，自然就只能由着这么传了开来。”
“那名医者认为，之所以雪松茸不在别处生长，是因为和灵树一样，有着类似的属性。事实上不管有猜想，因为灵树的嫩枝无法嫁接到谷外的树种上，雪松茸生长的松木移至谷外事宜环境中也无法继续长出，甚至有些会生长新的普通松茸，这也都是做过大量的实验和尝试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逐渐理解了这个假设为什么能被人接受。
“如果猜想只到这里我都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她对这个观点进行了延伸。说什么既然具有灵树相似的属性，那么理应也能具备灵树其它的属性才是，这种毫无根据的胡乱拼接，居然也被传了下来。”
“其它属性？”我问道。
“家主应当知道，灵树对织篱国而言是圣物、守护者，是王城的骨架，不管有多少的名号，这般奇物自然也会被归纳入灵草奇物之中，数个白夜以来，林家的研药坊都有专门负责研究灵树的人员。”
“得出的结论往往会产生矛盾，进行归纳又找不到相同之处，最终只有一点获得了共识。便是认为灵树拥有着极致纯净的气，能影响其它的气，甚至物，将其还原到最初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