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园】橘味《轻易放火》chapter 2(2)

真的，拆开一看，是一件很干净的校服，叠的整整齐齐，反而是被自己刚刚那一爪抓凌乱许多。
隐隐还有茉莉花的香味。 
蒋星忱突然感觉自己糙的不行的心被呼的砸开一道口子，把自己那鲜活的纹理暴露出来，砸出她难得一次的少女心。
“你不穿?”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让我当街换衣服？”
“……”
姐，都是第一次，别把我说的好像不要什么脸。
那个少女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终于吐出口人话，“学校附近好像有家服装店……”
 蒋星忱人还是照样蛮，话没让人说完，就东拐西拐的去找那家据说附近的服装店。
少女跟了上去。
那家服装店也的确不算远，但太偏，常年憋屈在一个不见阳光的胡同里，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家店。
店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妇女，可能因为店地理位置的缘故，一个人从上到下都透露出一种恍惚的阴沉，没有生意人的热情，反而一脸“爱咋咋地”的不屑。
蒋星忱杵在门外，不敢进这阴气沉沉的盘丝洞。
 少女倒是觉得臭味相投，于是也摆了张臭脸问：“有换衣间吗？”
“嘛子?”女老板可能是外地人，浓浓的口音莫名给她的形象拉分不少，“换衣间有的。”
说完，从地上随便扯起块黑色的破布，在墙的两角固定起来。

蒋星忱一脸糟糕地注视了一眼这个“速成换衣间”，起身便想滚。
转头便看到，少女居高临下地堵着门，一脸义不容辞地说道：“我帮你守门。”
 “……” 
一般这种情况……应该都不至于到这种情况，蒋星忱都会一字千金地口吐芬芳，赏他们一个“滚”，要是对方还皮，她就直接上手。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少女，原本自然而然的“滚”字硬是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多少不讷都给让她一点点掰碎化在肚子里，如鲠在喉，如蛆附骨。
蒋星忱难得地给她下了一个定义，与她以前见过的人太不同，喜的，怒的，哀的，乐的，总能让她感觉到一种不喜欢的感觉，那种自以为是，懦弱胆小，嚼人舌根……的隐隐约约的憋屈感，她深觉自己是这些的集大成者，仍厌恶着，把自己也贬到深渊。
深渊之下，没有光，至少不会照耀她，而少女似乎太亮，同所有初次从洞穴爬出的野兽面见世界一般，她畏惧了。
其实，每个人都差不多，她是知道的，只是每个人的光都是吝啬的，只能顾得上身边。少女跟任何热情的人差不多，她只是太惶恐了，在亲身接受别人的好意的时候。
她阴着脸钻进了破布里。
少女履行义务紧靠在布前。
老板娘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静的好像只有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