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解(迪卢克×我)(2)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逗他玩玩。
只是我没能如愿以偿地从那张平静而俊逸的面容上看到一丝丝不同于往常的其他表情。
只听他淡淡地反驳道：“酒经过漫长的岁月只会越来越香醇，而咖啡一旦冷了就不再具备香气，喝进嘴里也只会是苦涩冰冷的味道。”
说着，那双红色的眼眸便定格在我脸上，目光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况且，不愿喝进肚子里，任凭它逐渐失温，丧失本味也是一种浪费。”
我如鲠在喉，再一次败下阵来。
这时，女仆将重新冲泡好的咖啡端了过来。
蜿蜒缥缈的轻烟将咖啡的香气带了出来，冲淡了空气中那股经久不散的潮味。
我捻起一块方糖放进杯中，用勺子顺时针搅拌：“凉的永远没有热的好喝，就像新的永远比旧的更讨人喜欢。”
雨声滴答，轻敲过窗沿，亲吻过草叶，最终还是归于尘土，化作泥泞。
迪卢克默不作声地喝着咖啡，修长的手指扣着杯耳，能看到衣袖下那一小块白皙而紧实的皮肤。
他的目光定格在远处，像在看什么，又像只是在发呆，过了很久才开口：“那只狗怎么样了？”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以至于差点被雨声掩盖，我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勉强分辨出他的话。

“还能怎么样。”我垂下眼帘，盯着桌面上那一条条古老而优美的木制纹路，“可能这就是人和狗的区别吧。”
“人被救助尚且会感恩，而狗永远只是狗。”
我口中所说的狗是前几天在外执行任务时意外捡到的。当时它正被一群史莱姆围在正中间进退两难，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善心大发，不仅帮忙驱赶了史莱姆，还把它带回家圈养起来。
可没过多久，它就趁我不注意逃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原以为我给它提供了这辈子都无法享受到的温暖的避风所，也给了它取之不尽的食物和干净的水，它应该并且只能对我充满感激和忠诚，可谁知这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的想法。
“也许对它来说，自由凌驾于万物之上，比温暖的房子更有吸引力，也比美味的食物更充满诱惑。”
迪卢克摊开手掌，红眸凝视着掌心的纹路，神情淡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和狗是一样的，总是在追寻中不断突破自我，寻求内心最本真的欲望。”
他红色的发梢被窗外的微光映衬得微微有些发亮，我忍不住伸手触及那片柔软。
从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仿佛能让我透过那层皮囊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灼热，一如他本人刚正不阿、一往直前的品行一样。
我突然生出一丝兴趣：“那么你呢？你也会为了实现心底的欲望而甘愿付出一切，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依然不回头，直至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