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年.如果声音不记得(9)

他慌忙的抬头，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刘耀文，他没见过的刘耀文。
双眼通红，眼里是浓浓的怒色和难过，整个人狼狈至极，一点都不像以往的小太阳。
“耀文？你没事……”
“丁程鑫！你为什么骗我？！”这句几乎质问的话语让丁程鑫浑身的血都凉了，仿佛置身于冬季，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被发现了，果然谎言总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你听我说，”他说了半句话，却怎么也无法解释出来了。
“你说啊……”
刘耀文绝望的说，像是小兽被逼到了绝境，说出的话颤抖无力。
“我们只是一年不见，假期你回来我们还是可以见到的，对吧？这不坏，对吧？”
抓住他手腕的手，无力滑落，他看见刘耀文哀戚地眨了两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神色。
微不可闻的声音。
“见不到了……见不到了……”

最后是刘耀文送他回家，两个人都没带伞，淋着雨沉默的走，刘耀文没有抬眼看他一眼，喉结滚动着，似乎有未说完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今天奶奶状态很好，她亲亲热热的喊他叫阿程，还心疼的说感冒了怎么办。丁程鑫手里捧着那杯温暖的姜茶，是刘耀文路过奶茶店买的。
可是心里的惊慌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像是在预兆着什么。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丁程鑫看着漆黑的窗外，视线是一片的黑暗，似乎闭眼与不闭眼都没有区别。
心中像有一个无底洞，一点一点的塌陷，一点一点的被吞噬。
莫名其妙的空虚和难过。
我明天一定要好好和刘耀文说，毕竟假期也是可以见面的，他一定会理解我。
睁眼的时候格外清醒，是奶奶叫的他，奶奶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像是收到礼物的小孩。她神神秘秘的对丁程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