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 凡妮莎 （一） 校园篇(3)

只有在扫过那个人的身影后才有片刻的凝聚。
我没有错，时间会证明一切。
……
直到毕业，凡妮莎也没有为自己心底那场不为人知的较量画上句号。
毕业前难得的闲暇时间，之后他们就要组建自己的小队各赴前线。
校门口，巨大的灰白石碑上，刻着从法奥斯毕业但是已经牺牲的指挥官。
凡妮莎穿着合身的军装，踱步走到石碑下，和他并肩而立。
同窗几年的时间，两人不能说是朋友，但是在学业的各方面都有不少的交流，还算熟络。
“怎么，又在这里悲天悯人？”
凡妮莎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意。
“只是怀念，以及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不要把名字刻在这上面吗？”
“不，只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教官们说过的话，也不要忘了死去的人。”
她仰起头，看着石碑上密密麻麻们的名字，忽而冷笑一声：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死的毫无价值，随即被人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和一堆一样的蠢货的名字刻在一起，然后被赋予一个新的名字——牺牲者。”
凡妮莎傲慢的紫晶色瞳孔亮起摄人心魄的光芒，她用审问一般的语气问道：
“牺牲一个构造体就能百分百的救下所有人，如果谁都不抛下的话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全部获救，你会选哪一个呢？”

那人沉默片刻，认真的回答道：
“尽我所能，每一条性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今天舍弃一人，明天就可以舍弃十人，后来就可以舍弃千人万人，我只能尽我所能，救下每一个我想救的人。”
凡妮莎唇角下抑，以往淡漠的脸染上了些没来由的怒意。
她还记得那个在她看来并不受欢迎的教官的话：
“每个生命都有独特的价值，即使再微小，他们都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想要成为最优秀的指挥官，就一定要记住这个道理，藐视生命，唾弃无价值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你失去一切。”
她难以想象经历过战场的人会说出这样理想主义的话。
战场是天真的坟墓，也是天真者的乱葬岗。
衡量利弊，制定最好的战术，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凡妮莎瞥了一眼身边站的挺直的人，讥讽笑道：
“等战场之上，再见分晓，希望到那时，我能听到你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