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羊/双咩/双道长】茫茫星河 第六话：你的眼，似星辰大海(5)

闻言，白砚把目光移向吕晟，顺带一丝温和的笑意来，“嗯，比起论剑道法，我更喜欢这些观星推运的。” 他把头一倾，又是一语，“小师叔，这样的我，很奇怪吗？”
“此言何意？” 吕晟答之。
话音一落，白砚随即挺起身子，盘坐在吕晟的面前，细说起，“我总是会去探知别人的“不可知”、“不该知”，想把他们口中的“禁忌”了解到底。这样的我，很奇怪吗？师父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是这么说我的……师父说，“星宫”之法不可深入，但是……我克制不住……”
“所以，这就是你要来藏书阁的意义吗？” 吕晟反问。
白砚垂下半边眼帘，示意地点了点头。
眼前的少年不自觉地把眼给微微撑起些，星目燎燎，暗生银光，看着这人，着实的心半沉半浮着。一个意识下，吕晟别过头，看向别处，答之，“就像你之前说的，“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既是你心中所向、所指，就继续保持这种心态吧。我想，这就是星念你的“道心”。星念做自己就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白砚只觉内心一股暖意，思绪中一片清明。顷刻间，他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只是把仰慕地目光放在吕晟的身上。从来，他只听过别人对自己的“许”与“不许”。而且，往往都是一口斩钉的。可是，吕晟的认同，莫不过是白砚听到的最大肯定。
他心想，这应该就是吕晟的特别之处吧，所以纯阳上上下下都对他如此地尊崇信之。殊不知，在吕晟心里，白砚也是个特别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白砚一边把书籍叠好，放在身侧，一边张开口对吕晟说道，“既然如此……小师叔，帮了我这个大忙，虽说是等价交换，但是……小师叔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闻声望去，少年不时忆起初次相见之景，他淡淡一语，“既然如此，星念替我吹一曲好吗？就是那时候你吹的那曲。”
“啊？” 白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是，对方所投来的目光是如此地真切，真切地无需多语，主动挪出衣襟中的木笛。
打横自来，放置嘴前，一个呼气，空灵的笛音瞬间飘曳在这宁静中。笛音环绕，优美却也忧伤，可以是静静地流淌着，也能是如瀑流般闯入心中。他们相望着，各自不同瞳色的眼眸中都藏着自己的心思，却也在此刻透亮着，清澈见底。